伯爵和艾瑞克站在書房裡的窗戶旁,看著維爾福的馬車駛離他們的前庭。一等到那馬車消失不見,艾瑞克立刻將伯爵拽過來狠狠的親了上去,希望著激烈的擁吻能夠消除心中那一股無可宣洩的厭惡感。
“真他X的!”艾瑞克放開伯爵的手臂,喘著粗氣痛罵出聲。
兩人依偎著站了一會,小聲的交換著彼此的意見,決定暫時不更改他們的計劃。只是那種心中煩躁的感覺怎麼也揮之不去,如鯁在喉。
伯爵反手摟住他的肩膀說道:“這貼毒藥可夠受,是嗎?”
“哼……”艾瑞克挫敗的嘆了口氣,說道:“本來我今天計劃著去拜訪伊萬諾夫親王的……”
伯爵看了看座鐘,說道:“也許還來得及……但是沒關係,不如我們下午去看看小摩萊爾怎麼樣?”
“帶著海蒂嗎?那小姑娘自從來了巴黎就一直沒出過門呢。”
伯爵笑著說:“好啊,正好和摩萊爾先生的女兒交個朋友,讓她這段時間有地方可去。”
兩人正黏黏呼呼的膩著呢,艾瑞克突然感覺到有什麼東西蹭過來而全身顫抖了一下,向下一看——原來是那隻淘氣的伊薩。兩個人都沒發覺這貓科動物無聲無息的接近,不由的對視一眼笑了出來。
艾瑞克笑著揉揉獅子身上厚厚的鬃毛說道:“乾脆也帶著你吧!”
於是下午三點多的時候,艾瑞克和伯爵帶著悶在家很久的海蒂,與萎靡不振的伊薩一起出了門,直奔著密斯雷路七號而去。
自從來到法國之後,海蒂的兩個父親就一直相當忙碌,結果到現在這女孩連次戲院都沒去過,一直與她的女僕悶在房間裡面,等多在庭院中與伊薩嬉戲;但是這幾天伊薩都一副沒精打采的可憐樣子,於是當她聽說今天要帶著她出門拜訪友人的時候,這個小美女臉上的笑容簡直能把人恍花。
密斯雷路七號是一座有著小小前庭的白色房子,不是很大,但是精緻漂亮,在這聖·日耳曼村得到個‘小凡爾賽宮’的美名。摩萊爾先生的女婿艾紐曼在岳父母去世之後結束了馬賽公司的賬務,朱莉和艾紐曼結婚之後就搬到了巴黎,置下了這座房產。
艾紐曼——也就是朱莉的丈夫——在購買這座房產的時候就看到了他的經濟價值,他將花園隔出去一般,連這棟小樓的基層房間一併租了出去,於是這一家人只花了很少的錢卻住的十分舒適。
當他們來到這個看得出經過了悉心照顧的小院子,伯爵一眼就認出了那個老門房就是當初‘摩萊爾父子公司’那個衷心的會計,獨眼的柯克萊斯。
伯爵看出這善良的一家對這個獨眼老頭溫暖的關懷,心情愉快的跳下馬車等待那老人將門開啟。
“您找誰呀?”那老人問道。
“主人在家嗎?我是基督山伯爵,來這裡拜訪馬西米蘭·摩萊爾,以及赫伯特夫婦。”
還沒等那老人回答他,那個年輕的騎兵上尉就跳了過來,“伯爵!您真的來了!”馬西米蘭高興地喊道。
伯爵滿眼的笑意,說:“摩萊爾先生,因為上次沒有與您約定正式的拜訪時間,請原諒我今天的冒昧。我帶著我的家人們來拜訪您,希望您不會介意。”
“您說的這是什麼話呀!”馬西米蘭大聲的表達著自己的喜悅,“我們當然歡迎啦,那還用問嗎?”
馬西米蘭看向馬車上走下來的幾個人,第一眼就盯住了剛剛跳下車的伊薩,睜圓了眼睛驚呼道:“天哪!”他下意識的的退後一步繃緊了身體,以防止那隻雄獅接下來的可能會有的攻擊。
不過那獅子只是抬眼看了看馬西米蘭,似乎察覺到騎兵上尉身上的悍勇之氣,搖了搖它的大頭,一貓腰就躥到了海蒂身後。
伯爵無奈的看著躲在偷笑的海蒂身後的那隻膽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