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以前被母親保管的一大串備用鑰匙。自從拿到了鑰匙之後,這孩子一直在等一個機會偷偷溜出去。
剛好在大審這天,維爾福府的廚娘生病了。照顧愛德華的那個僕婦臨時被調去廚房幹活,於是這女僕只是把愛德華鎖在房間裡之後就離開了,沒有像往常一樣坐在門口守著。
愛德華聽著走廊裡漸漸靜下來之後用那串鑰匙開了門,小心的繞開會有人經過的走廊,上到了頂樓。
這孩子在樓梯口就聽到了哭泣的聲音,他跟著那聲音找到了一扇門下面有洞的房間,小聲的向裡面喊著:“媽媽!媽媽裡面是你嗎?媽媽?”
他可憐的母親聽到了兒子的聲音突然清醒了過來。這位夫人撲到了門口,趴在地下貼近那扇小洞向外面喊著:“愛德華,我的愛德華,是你嗎?”
愛德華高興地叫了一聲,也趴在了地上向裡面探過去。愛德華的方向逆著光,並看不清母親的臉,但是維爾福夫人卻能看到自己的孩子。母子倆七嘴八舌的說著話,愛德華不斷的抱怨著父親請來的女傭人怎麼怎麼虐待他,父親又是如何的不理他;維爾福夫人聽著兒子的話心如刀絞。
她不明白,愛德華是他親生的孩子啊,那絕情的男人怎麼忍心虐待他呢?這個已經有些神志不清的母親實在太過寵溺自己的兒子了。因為她放在心上疼的孩子一句小孩子不滿意的、不知輕重的抱怨,讓這個母親最終下了一個可怕的決定。
“愛德華,聽媽媽說話,你能找到這房間的鑰匙嗎?”
愛德華這才想起來鑰匙的事,他將那串鑰匙遞進了洞口。維爾福夫人高興地就要馬上開啟門,但是她向旁邊一撇,牆上掛著的一面鏡子讓她尖叫起來——這個好像鬼一樣的女人真的是她自己嗎?
愛德華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媽媽?你怎麼了?”
“不,沒事。”維爾福夫人趕忙回答道。她知道這個樣子一定會嚇到自己的孩子,於是匆忙從衣櫃裡抽出一條大披肩裹住了自己,這才開啟了門走了出去。
愛德華皺起了眉毛,怪聲怪氣的說道:“這是什麼聞?好難聞!”
維爾福夫人僵了一下,笑著說道:“愛德華,媽媽塗了一種藥,你不喜歡我馬上去把它洗掉。走,我們去媽媽的房間。”
兩個人牽著手小心的下到了主臥室,這位夫人快速的洗了一個澡,換上了乾淨的衣服,又畫了很濃的妝才出來。她想了想,終於從衣櫃裡的暗格中找到了基督山伯爵送給她,但是她沒有拿來用的那瓶藥,小心的攥在了手裡。
愛德華坐在臥室外面的椅子上,無聊的又開始撕扯起他的畫冊來。這孩子見到母親出屋子裡出來就撲了過去,摟著母親的脖子,奇怪的看著她問道:“媽媽,你為什麼塗得這麼白?”
維爾福夫人沒有回答他,只是抱著他坐在沙發上,問道:“我的愛德華,如果媽媽離開這裡,你願意跟我走嗎?”
愛德華對於母親無視自己的問題有些惱怒,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母親發紅的眼睛又讓他有些害怕。於是這個頑劣的孩子難得沒有吵鬧,只是混亂的點了點頭。
那個歡喜的母親高興地摟著兒子親來親去,之後拿起了那隻小藥瓶說道:“我的愛德華,張開嘴,喝了這個就可以和媽媽一起走了。”
愛德華有些害怕的看著他母親狂亂的表情,張開嘴想要問話,卻被那母親眼疾手快的將瓶子湊了過去,倒了大概幾十滴的藥水進去。這頑童一愣,才呸呸的往外吐著苦苦的藥水;但是他的母親看得很清楚,那孩子已經吞了一些,按計量來說足夠了。
已經瘋了的維爾福夫人哈哈笑著,仰頭將所有剩下的毒藥都灌進了自己的嘴裡,這才扔開那小藥瓶,滿足的抱著開始哭鬧的兒子,一臉幸福的等待著痛苦的終結。
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