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爾的別墅去小住幾天
說實話,弗蘭茨對於每天都能與海蒂見面是很高興的,但是他還沒有完全被幸福衝昏頭腦,這個小夥子一直對海蒂提出的要他等待的要求有所不解。這一次受邀,他也存了與海蒂找個時間獨處,再就這個問題商量一下的決定。
但是他完全沒想到,他們到達的當天,這個青年就震驚的瞭解了他的女孩的用意——那些發生在十幾年前的舊事,讓這個正義感強烈的年輕人出離憤怒了;但是當他知道那個法國軍官現在的名字時,弗蘭茨卻完全不知道應該做出什麼反應了。
那可憐的青年感覺到無力,他即為海蒂的苦難過去感到憐惜,同時又震驚於好友的父親所犯的惡行。伯爵與艾瑞克幹本沒有提起他們與費爾南多的仇怨,只是這樣,已經很打擊這個年輕人了。
艾瑞克親自倒了一杯白蘭地遞給他,那青年謝過了他,仰頭一口將杯中的酒灌下,嗆辣感迅速燒上他的喉嚨,使得他立時大咳起來。
海蒂擔心的問道:“弗蘭茨,你還好吧?”
弗蘭茨看著心愛的姑娘,又想起了她那震撼的身份和悲慘的過去,心中充滿了對愛人的憐惜。一邊是長年的友情,一邊都是熾烈的愛情,這個年輕人真的不能確定要怎麼樣來選擇了。
伯爵和艾瑞克欣慰的對視一眼,很明瞭這個青年內心的掙扎。伯爵嚴肅的說道:“您在猶豫了——即使這關係到您心愛的姑娘刻骨的仇恨,您依然為了友情猶豫不決了。”
這句話說的一對小男女的臉頓時燒了起來,所不同的是,海蒂迅速低下了頭去,而弗蘭茨卻直視著伯爵的眼睛。
“您的品格令人感嘆,”伯爵微笑的說,“這讓我更加看好海蒂未來的生活了。”
弗蘭茨眼中爆發出不可置信的璀璨亮光,但是他隨即又想到阿爾培的事情,明白伯爵的話並未說完,於是平靜了下來,沒有說話的繼續聽了下去。
兩個年長者實在不能對這個女婿更加滿意了。伯爵讚賞的看著弗蘭茨,繼續說道:“既然您如此的難以選擇,那麼就讓您判斷是非的能力來選擇吧。海蒂,我的好姑娘,去將哪些證明文書拿來吧。”
那姑娘很快將那個鑲滿寶石的盒子拿了過來,用掛在脖子上的鑰匙開啟了它。幾個人聚集在伯爵的大書桌旁,海蒂一份一份將所有的證據擺在了弗蘭茨眼前——那一切都在證明,當年的費爾南多,即如今的馬瑟夫伯爵是一個多麼道貌岸然的、賣友求榮的混蛋。
弗蘭茨嘆息了一聲放下了那些文書,看著海蒂輕聲的說:“我想這已經毫無疑問的證明了當年的事實,”他抬起頭,看了看兩個年長者,說道,“兩位先生們,我已經瞭解了,馬瑟夫伯爵確實應該為自己的惡行付出代價;但是我想要清楚一件事情,那就是阿爾培,他是否清楚自己的父親做過的這些事情?”
艾瑞克搖了搖頭說道:“我想,對於那個開朗的小夥子您比我們清楚得多,我不認為他知道了自己父親的事情還會成長為現在這個年輕人。”
弗蘭茨焦急的追問道:“那麼請您告訴我,您是否……”
這青年沒有將自己的話繼續說下去,伯爵明瞭的看著他,溫和的將手放在弗蘭茨肩膀上,將這個小夥子重新按在了椅子裡,遞給他新的一杯酒。海蒂和艾瑞克將那些檔案收拾好,重新鎖在了匣子中,也坐了過來。
伯爵安慰的對弗蘭茨說道:“我親愛的弗蘭茨,關於阿爾培的事情我請您放心,所有的復仇行為只會針對馬瑟夫伯爵一個人。對於阿爾培以及他的母親,我可以保證絕對不會去動的。”
弗蘭茨手握著酒杯,遲疑的問道:“但是,您們打算怎麼做呢?如果當年的事情傳了出去,阿爾培要怎麼在巴黎生存呢?”
艾瑞克嘲諷的冷笑道:“我的弗蘭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