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站了一會,心中的渴望終於驅使他試探著用指尖去觸碰爐身。
他的指甲經過精心修剪,形狀很漂亮,卻也在爐火的映照下顯示出別樣的蒼白,這種白,落在他的眼裡,惹來他憤怒的低吼,同時他陡然加快速度把手指往前一伸。
“啊!!!”
淒厲的慘叫,劃破了小山村的夜空,即使是在這大霧瀰漫的極黑之夜,也傳出了不少距離,可惜也就到二叔公這裡就止住了。
人老覺少。也比較醒睡,二叔婆一個激靈,翻身去捅二叔公,“凌二。凌二?”
二叔公晚上沒少喝酒,不要錢的酒菜,當然能吃多少吃多少,能喝多少喝多少了,白賺的嘛。
酒還沒醒,對於老婆子的騷擾,二叔公很不耐煩,應都不應她,翻個身背對著她,表示不理睬。
二叔婆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再用力捅二叔公腰眼,“凌二你醒醒,外面好像有什麼動靜。”
二叔公眼睛都不睜,“狗都不叫,能有什麼動靜。快點睡覺,不睡你就出去編竹籃。”
凌建樹拿了錢進城買房子,一直說沒錢裝修沒法住,讓二叔公老倆口仍舊在村裡自己過活。
二叔公沒法子,只好借了大屋的侄孫女的東風,把自家小半畝的菜園子侍弄起來,賣菜掙點生活費。凌海燕沒要他那兩成水費,平時老倆口也編點小竹籃賣給村裡人裝雞蛋裝水果什麼的,大小也是一份收入。
二叔婆白天一人在家幹活,二叔公在大屋那邊混吃混喝兩頓都沒帶點好吃的回來,二叔婆已經一肚子氣了,現在一聽還叫她起來編竹籃。抓了枕頭就往二叔公身上打。
棉花枕頭能打多痛?二叔公裝死不動,二叔婆發了一會氣,又倒頭睡下,然後低聲說道:“剛才那聲慘叫,好像是從大屋那邊傳過來的啊。你真的不去看看?”
二叔公仍舊裝死不動,二叔婆心裡一陣發寒,這凌二真的是鐵石心腸,自己有好處就侄女侄女的叫,人家有難處他一定躲得遠遠的,跟這樣的人養老,遇事還得多想想,別讓他賣了還幫他數錢。
卻說闖進凌秀清屋子的男人,指尖接觸到丹爐時,丹爐突然紅光大冒,溫度上升了幾千度,這可不是凡體肉胎能夠承受的,他那根修長好看的手指頭瞬間化為灰燼灑落地面,而此時他的大腦神經才接收到痛感指示,慘撥出聲。
龍君鵬的兩手一鬆開,凌秀清立刻翻身下床,抱起大姐退出門外,所需時間不過一秒鐘。
而龍君鵬跳起憑空橫移,堪堪攔住想要往外逃跑的男人,釋放出壓抑了很久的屬於修真者的威嚴,“沐乘風,居然是你。”
龍君鵬彈出一縷指風把日光燈開啟,被叫破行藏的沐乘風似乎很怕光,舉起右手擋在眼前,少了半截的焦黑食指特別顯眼。
夜裡的沐乘風,和白天的形象完全不一樣,他穿著一身黑色練功服,輕薄的絲綢底下是瘦弱慘白的身體,眼珠子是綠色的,黑色的嘴唇微微張開,四顆又尖又長的犬齒若隱若現。
沐乘風在龍君鵬的威壓之下,慌亂地退到門后角落,聲音嘶啞,不甘地問道:“你是怎麼看穿我的?”
“你最厲害的那名手下,就是被我燒死的,那時我還覺得很奇怪,那人太渣了,殺他簡直不費吹灰之力,他的身上也沒有令人不安的邪惡氣息。”
龍君鵬像好朋友之間聊天一樣隨意地說道,“後來我把另外沒損壞的三具屍體送去實驗室,同樣沒檢測到嗜血的病毒細菌,所以我就在想,可能吸血魔頭還活著,躲在暗處看我笑話呢。”
沐乘風咬了咬嘴唇,想為自己爭辯兩句,龍君鵬又道:“其實一開始沒想到是你,只是事情太巧合了,我那邊剛剛洩露了靈藥的訊息,你就慫恿著韋教授來考察了,凌家菜已經出了好幾個月,怎麼早不來晚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