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不要我的愛摻雜了同情與歉疚的成分。”
兩年前不同意,是害怕她雙眼復明後,韜便對她了卻責任,從此將她由心中放下,不再只以她為念,她不想失去他,寧可任眼瞎著,任人嘲弄無所謂,一直生活在黑暗中也沒關係,只求換來他的關注與憐惜。
可現在不同了,她要的是完完整整的愛情,她不要時時刻刻都想著,他對她的好,到底摻雜了多少同情、多少愧疚,剩下來的真心,又還有幾分?
如果,他真是因為她的眼才接受她,好,那麼她便讓雙眼重獲光明,而他的選擇若依然是她,這樣的情才真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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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晚,在嚴恆韜的房中——
“日本?”嚴恆韜不解地皺眉,“為什麼突然想去日本?”
“日本現在正值櫻花季節嘛,我想去感受一下櫻花盛開的氣息。”
話是沒錯,但這突如其來的決定——
“好,那我陪你去。”
“不用了,你有你的事要忙。爸爸現在都已經不管事,很多事情都要你處理,要是讓你為了陪我玩而耽誤公事,那我不是太任性了嗎?”
“可是你一個人……”
“爸爸會陪我,你不用擔心。”暫時先瞞著吧,手術結果如何還是個未知數,她不忍他懷抱希望,又要承受失望的打擊。
嚴恆韜本來還想說什麼,但轉念一想,有爸爸陪著,他有什麼好不放心的?
“你會去多久?”
“大約一個月左右吧!”
“這麼久?”他又皺眉。
“怎麼,想我啊?”她嬌媚地倚向他。
“是啊,想死你。”順勢摟近偎來的嬌軀,烙下一記深吻。
宋憐微仰起頭,分啟朱唇迎向他灼熱的探索。
這是她心愛的男人呵!等了他這麼久,她說什麼都不甘心放手……
“小、小憐。……”他啞聲低喚,吐息淺促。老天,她有必要這麼熱情嗎?他快把持不住了!
“沒關係的,韜,你知道我有多愛你。”
噢,天!這句話簡直就是個導火線!
狂燒的欲焰情苗無法收拾,壓抑的渴求瞬間爆發,飢渴的舌,勾挑著她唇腔之內的銷魂地帶,同時也翻騰出難遏的情潮激流……
“韜……”渾身酥軟無力,她媚然呻吟,小手無意識地扯著他凌亂的衣物。
“噢,你這小巫女!”敗了!他是徹底敗在她手中了!
嚴恆韜決定投降,不再做理智與情慾的非人交戰,扯開她雪白的衣裙,狂亂地吮吻她嬌嫩細緻的肌膚他從不曾這麼渴切地想要一個女人,那不只是單純的生理欲求,還揉合了某種難以言喻的心靈激盪,他渴望她,渴望肉體的結合,以及靈魂的相契,只因她是她,是牽動他所有情感的女人!
呵,是啊!他的情緒,一向只受她左右,只想伴她到地老天荒,亙古痴狂,不容任何人奪佔她的心思,醋勁如此之大,這若還不叫愛情,那什麼才算呢?
原來,他已經愛了她那麼久了,而他居然遲鈍到現在才確定。
嚴恆韜深深望住他全心愛戀的女子,醉顏配紅的臉蛋,有著激情中的迷亂與嬌媚,他心醉地一嘆,將她放入床內,詢問地低喚:“小憐?”
“嗯。”她羞澀地點點頭。
以著幾乎揉碎她的力道,將她牢牢扣在懷中,嚴恆韜降下身子——
“呀!”她驚呼。
“小憐,你——”他訝然。她不是……不是和另一個男人……她見鬼地搞什麼啊!是處女怎不早講?
“你——真粗魯。”她淚眼汪汪地抱怨。
“你給我閉嘴!”敢給他叫痛?也不想想這是誰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