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又怎麼樣?把她藏起來又怎麼樣?就是有人能找到她,就是有人比你有本事,讓她心甘情願地回來,送死也願意。楚慕能做到的,你卻做不到,你說,是不是很可悲呢?”
“住口!”楚離怒了:“別再提楚慕。”他恨楚慕,非常恨。
“呵呵,沒想到,楚慕那個紈絝子弟卻讓堂堂離親王恨到這個地步。”顧姳煙盡情地挖苦,越是恨,越是傷害,她心裡便越痛快,“紈絝子弟又怎麼樣?人家就是命好,就是討人喜歡,楚皇喜歡他,雲蘇郡主也喜歡他,不像你,為了大楚鞠躬盡瘁,就算戰死沙場也不過是得個戰神敗了的笑柄,我真是為你不值。”
快如閃電,楚離的大手卡上了她的脖子,紫瞳狠狠地瞪著她:“顧姳煙,夠了。在本王的眼裡,你什麼都不是,捏死你,比捏死一隻螞蟻還容易,不要試圖挑戰我的忍耐性!也不要以為,什麼人都可以踩在本王的頭上指手劃腳。明白嗎?”
顧姳煙沒有反抗,任他的大手越收越緊,鳳目凌厲如刀,直直地盯著他的深深紫瞳,居然笑了:“。。。。。。有本事就殺了我。”
“呵呵,殺了你?這對我有什麼好處?”楚離一鬆手,將她的身子摔在了草地裡。三年了,倘若她以為他還是三年前的楚離,那就大錯特錯了。現在的楚離,不受任何人的威脅。
“顧姳煙,本王警告你,既然選擇了當太子妃就好好地當下去。在本王的眼裡,只有敵人與不是敵人這兩個分別,你若不想早死,就老實一點。”
顧姳煙撫著喉嚨拼命咳嗽,然而卻痴狂地笑起來:“楚離,既然如此,我們走著睢吧。”
楚離不屑地扯了扯嘴角,大步走遠,今晚,他真的是徹底瘋透了。
顧姳煙慢慢坐起來,鳳目盯著他越來越遠的白玉錦袍,楚離,真的是有敵人與不是敵人這兩個分別嗎?那麼她嗎?當她成為你的敵人時,你也會殺了她嗎?當她站在你的面前,卻從頭到腳完完全全地屬於另一個男人的時候,那種妒忌、悔恨、不甘的心情,是不是很暢快?
楚離快要接近西華門的時候,恰恰碰到楚慕從另一條小道上出來,兩人走上了主道,本來已經十分不快的心情在遇到楚慕時,無異於火上澆油。
楚慕顯然也不願意看到他,剛剛在宴會上的假意微笑全部消失不見,他琥珀色的眸子瞥到一旁,正眼都不睢他一下。
於是,一種很奇怪的場景便出現了。清逸小王爺與離親王並排而行,卻一句話也不說,連看彼此一眼都覺得是多餘。
然而,剛剛走出西華門,楚離的步子便放慢了,因為,他看到清逸王府的馬車前,那女孩著一身淺綠的衣衫正百無聊賴地踢著地上的石子,略略低著頭,髮髻上的珠釵隨著身子的晃動而輕微震顫著。
她在等人。卻不是在等他。
楚慕的臉瞬間浮上了滿滿的笑容,大步跨了過去。喬葉聽見腳步聲,抬起頭來,見是楚慕,隨即揚起大大的笑臉,問道:“怎麼這麼晚?”
楚慕的身子擋住了喬葉的視線,她沒有看到楚離在後面。楚慕沒有回答,而是猛得一把將她抱起來,笑道:“走,回家再說。”
兩人上了馬車,馬車很快便動了,漸漸消失不見。
楚離抿緊了薄唇,面無表情地走到黑色的轎子旁,躬身進去,轎簾放下來,周頓時一片黑暗,摸索到身側榻上似乎有什麼硬硬的東西,大手探過去,停了停,把那個東西搬到腿上,開啟盒蓋,頓時轎中變得亮堂堂的。
他特意吩咐白芷把她的禮物單獨送到轎中。
伸手觸碰錦盒中那兩顆拳頭大小的夜明珠,左手上戴的碧璃之眼依舊瑩潤,在夜明珠柔各的光芒的照耀下,更加碧綠好看了。可是為什麼他卻一點都不開心呢?
有多久沒有笑過,有多久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