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小丫頭在家呢,怎麼敲了老半天的門也不……”
古老一句牢騷的話,都沒來得及說完整,就被年輕美女四處張望下的著急聲打斷。
“古爺爺,您快進來。”
年輕美女著急的把王小濤和古老兩人招呼進屋之後,慌忙就把門給關上。
這個時候,王小濤才發現,原來在門的室內側,竟然還加裝了好幾道鎖,然後都是那種工廠老式的鐵大門鎖。
接二連三的將幾道門鎖全部插上之後,這才接著衝著臥室內招呼道:“爺爺,古爺爺來看您來了。”
“老古,我這把老骨頭沒事的,你不用總是過來看我。”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接著是起床的聲音。
王小濤入內,第一時間就在屋子裡來回掃視了起來,然而看了老半天,也沒能發現那件季浩忠打眼了的龍泉窯,這讓他根本無法印證,是否如同自己的猜測一樣。
看來,只能是等會季教授出來後,再伺機找機會聊聊打眼的那件龍泉窯的事情了。
等了大概有一兩分鐘,一位和古老年紀差不多的老者,邁著蹣跚的步履從臥室走出。
“老季啊,事情已經發生了,就想開點。”古老有很多想要勸說的話,只是到了嘴邊又不止從何說起,最後就只剩下這麼一句想開點。
“想開了,也怪我太貪心,太相信人了。”季浩忠嘴上雖然這麼說著,但是任誰都能從言語和神色間感覺得到,直至今日還無法從陰影中走出。
一輩子的積蓄,再加上兒子兒媳車禍的補償金全都沒了,然後還欠下了一筆對於如今的他而言是鉅額數目的高利貸,這種情況下想要從陰影中走出,談何容易。
別說是季浩忠,換做其他人遇到這種情況,也很難從打擊中走出。
“唉!”
古老一聲無奈的嘆息後,本來是想詢問外面被潑油漆的情況,但是看了看老友,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作為多年老友,對於季浩忠的脾氣他再清楚不過,外面被潑油漆的事情,如果想說肯定會主動提起,不如再等等看,如果到了後面還不提,再詢問情況也不遲。
“老季,我今天過來呢,還是電話裡說的那件事情,這就是我和你說的小濤。”
古老接著說了這樣一句後,將示意的目光落在王小濤繼續道:“小濤,這是季老。”
“季教授。”王小濤慌忙上前打了聲招呼。
季浩忠示意的點了點頭,有氣無力的繼續道:“老古,這個咱們不是電話裡已經說過了,沒有問題,怎麼你還親自跑來一趟呢。”
“我就是想,先提前讓你們熟悉一下。”古老這樣說道,其實真正的原因,則是有段時間沒過來了,就想趁著機會正好過來看看。
但是這些話古老不能說,他明白這位老友的脾氣,出了這種事情,最不願意面對的就是他們這些老友。
“老古,你的心思我明白,放心好了,我這一把老骨頭沒事,還沒看到盈盈成家呢,不會想不開!”
作為多年好友,季浩忠又能不明白古老心裡真正的想法。
“你能這麼想,我就放心了!”
古老聽著,這才算是重重的噓了口氣,從住院到出院再到現在已經過去有些日子了,這位老友從來沒有做過什麼想不開的事情,但他這心裡還是很擔心的,此時這樣一番話,老友口中說出,倒是能夠讓他完全放心了。
趁著古老和季浩忠兩人說話的功夫,王小濤試探的問道:“對季老,門外和牆壁上那些油漆和紅字?”
往人門上潑油漆,然後還在樓道上寫殺、死,這些忌諱的字眼,想不出有什麼深仇大恨,才會做出這等瘋狂的事情。
古老此時也投來了全部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