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西方藝術與東方藝術完美的融合到了一體,並且喜歡用西方油畫寫實的畫法,這和九州古典的美術畫法是由本質上的區別,哪怕是被工匠以畫琺琅的技藝做在瓷器上,也能明顯看出那種油畫寫實的畫法。”
“而且郎世寧細化運用對比,明暗對比,光線陰影,以線造型。且作畫使用的是西方的構建,整體構圖宏達,用筆工整,色彩絢麗。”
“綜合這些,咱們可以從這一對御製胭脂紅地琺琅彩千葉蓮紋碗上,進行分析……”
講完郎世寧作畫的特點,王小濤開始注意對比這一對御製胭脂紅地琺琅彩千葉蓮紋碗,進行分析。
之後,這才目光直逼向孔輝質問道:“孔大少你現在還有什麼懷疑的嗎?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問問你身邊的馮老,我想他一定清楚我說的是真是真假。”
孔輝早就看到了馮老的臉色,哪裡還用多問,不過讓他就這麼認輸了,絕對不可能:“破爛王,這好像也證明不了什麼吧,最多能夠證明的,也就是如同你所說的一樣,證明這一對御製胭脂紅地琺琅彩千葉蓮紋碗上臨摹的圖案,是臨摹郎世寧畫出來的,其它的我想應該證明不了什麼。你說對嗎?”
王小濤早就料到孔輝會有這麼一說:“康熙帝六十一年,年齡越來越大的郎世寧,知道自己已經在宮廷裡幹不了多少年了,於是便想要做一窯畫琺琅瓷器,作為退休的收官之作。”
“這一窯畫琺琅瓷器,郎世寧不僅要自己作畫,而且從瓷胚開始,再到在瓷胚進行畫琺琅,直至最後一到入窯燒製的工序,都全部自己親手完成。”
“這樣一對御製胭脂紅地琺琅彩千葉蓮紋碗,便是出自郎世寧收官之作的這一窯畫琺琅瓷器。”
“關於這一窯畫琺琅瓷器的存在,《清史稿上有明確的記載,而作為郎世寧收官之作,從第一到工序到最後一到工序,都是由自己親手完成的畫琺琅瓷器,上面也被郎世寧留下了獨特的標示。”
說到這裡的時候,王小濤伸手指了指這一對御製胭脂紅地琺琅彩千葉蓮紋碗上,其中一處地方。
定睛一看,別說是孔輝,所有人都看到了王小濤所說的那個標示。
這個標示已經和整個繪畫出的圖案,融為了一體,正是因為如此,才會很難分辨,但是一經王小濤點出,便能看出問題。
“就算你說的都對,那誰也不知道是不是仿製的。”
孔輝這就是在做最後的垂死掙扎了。
“仿製畫琺琅瓷器,只在民國時期有一批,但做出來遠不如康雍乾時期的畫琺琅瓷器精美,之後就放棄了,後世再也沒有仿製過。”
王小濤接著道。
“是嗎?那我怎麼記得這種東西,緬城的古玩城裡面,好像遍地都是。”
孔輝繼續道。
“那些都是現代仿製的,不值一提。”
王小濤當然知道那些古玩店作假的畫琺琅瓷器,做工比起民國時期仿製的那一批都有著天壤之別,更別說和真正的畫琺琅瓷器對比。
“話可不能這麼說,現代科技多發達,就連翡翠都能使用uv列印技術列印,雕刻也能運用這種技術完成,而且足以以假亂真。”
孔輝反正就是不承認,看你能怎麼樣。
就在此時,人群中突然衝進來一個電動輪椅,一路橫衝直闖的,就這麼衝到了孔輝面前。
“放屁,別說現代科技,哪怕是讓科技再進步一百年,也不可能仿製出以假亂真的畫琺琅瓷器!”
“畫琺琅瓷器,是時代不可複製的至寶,根本不是科技發達就能夠仿製的,這一對御製胭脂紅地琺琅彩千葉蓮紋碗,的確是出自郎世寧之手無疑!”
在王小濤這裡憋著滿腹怒火的孔輝,此時就像是被點燃的炸藥包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