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一陣急促且沉重的敲門聲在屋外驟然響起,方源猛地一驚,
慌亂地抹了抹眼角的淚痕,迅速起身朝房門口快步走去。
來到房門口,方源小心翼翼地透過貓眼,往屋外緊張地打量了一眼。
當看到來人是二叔後,他那懸著的心這才緩緩放下,然後伸手開啟了房門。
“二叔,您怎麼來了?”方源臉上笑著和二叔打了個招呼。
門外的南戰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方源,語氣平淡地說道:
“沒什麼大事,就是過來瞧瞧你。”
說完,南戰便面無表情地走進房間。
方源見狀,連忙隨手關上房門,將目光緊緊地看向南戰,
心中不知為何,隱隱覺得二叔今天似乎和以往有些不太一樣。
“二叔,這邊坐吧。”
方源快步走到茶几前,伸手示意南戰坐在一旁的沙發上。
南戰微微點頭,穩步來到沙發前坐下。
緊接著,他動作熟練地從身上摸出一支香菸,
用打火機點燃。
火苗在昏暗的房間裡閃爍了一下,瞬間照亮了他那嚴峻的臉龐。
深吸一口後,他開始打量起房間當中的一切,
最後停留在了桌子上擺放著的食物前。
“你才剛開始吃飯嗎?”
方源點頭,在一旁坐下,拿起一個烤腸咬了一口。
“嗯,才剛吃沒多久,您就來了。”
“哦?這樣啊,那你慢慢吃,我過來找你是想拿人皮面具用一用,明天就還你。”
聽到二叔這話,方源不由得微微挑眉,一臉疑惑地問道:
“二叔,您要人皮面具做什麼?是不是有什麼危險?
要是有需要,我隨時可以幫您。”
南戰擺了擺手。
“別擔心,不是什麼大事,你把人皮面具給我就行,明天還給你。”
方源聞言,儘管心中仍有疑慮,但也只能點頭,
起身往房間走去。既然二叔不願意說,他也沒辦法強求。
而且在順市這個地方,方源覺得二叔應該不會遇到太大的麻煩。
從房間當中拿出裝著人皮面具的檔案箱,方源來到二叔身前,將箱子遞給二叔,認真地說道:
“二叔,要是遇到什麼事,隨時給我打電話,不管何時何地,我肯定會去幫您的。”
南戰伸手接過人皮面具,什麼也沒說,轉身就往屋外走去。
方源將二叔送到房門口,看著二叔下樓的身影逐漸消失在昏暗的樓道里,眼中浮現出思索之色。
但任憑他絞盡腦汁,也實在想不出二叔在這個時候拿走人皮面具究竟要去做什麼。
關上房門,方源再次回到沙發上,孤獨地坐在那裡,大口地喝著酒,吃著烤串。
酒順著喉嚨灌下,卻無法澆滅他心中的煩悶。
一個小時過去,方源暈暈乎乎地躺在了沙發上,
雙眼帶著朦朧之意,目光看向牆上掛著的電視。
思緒不由自主地被拉回了當初捅死叼二狗的那一幕,
那是他人生的重大轉折點,也是他內心深處無法抹去傷疤。
想著想著,方源漸漸感到睏意襲來,意識也逐漸模糊起來,
腦海中的畫面如同快速播放的幻燈片一般不斷閃過。
“砰!”一聲震耳欲聾的砰響如同晴天霹靂般在方源耳畔炸響。
方源被嚇得渾身一哆嗦,整個人瞬間清醒過來,連忙睜開眼睛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這一看,方源的心差點從嗓子眼蹦出來,只見剛才還緊閉著的房門,不知何時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