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感覺很令人鬱悶,以至於很多時候她寧願呆在任老頭那兒任憑他算計偷師什麼的,也不願回到雲院去,畢竟,跟一個可以看出意圖的人在一起總比一個你看不清他的人在一起要安全。
她猜到他需要藉助她與生俱來的驚人天賦,可卻猜不到究竟要用在哪,要何時用,又用在何處。
所以,但凡牽扯到花燼的事,墨淚唯一的想法就是:不插手。跟他扯上關係,那就只有當牛作馬的份,而且還是那種被人壓榨了勞動力也無從反抗無從拒絕的那種。
很遺撼的,這次她想遠觀的想法失敗了。
揣摸來揣去,自然也揣摸不出什麼,不過也是徒增煩惱而已,奈何明知如此,她還是忍不住的思索。
對於寶物所在地點,她是熟悉的,那個地方即是去年白芍藥商行那人所說的地方,當初她為救白子智耽誤了功夫,等捉到小兔兔趕去時終究時太遲,沒見到奇寶,地頭卻是找到了的。
按方位測,目前所走的山谷與那邊僅一嶺之隔,不過最終的方位側不一樣,若一直按山谷走,最後會偏離目標很遠,在中途時就得翻嶺走那條谷,才能確定真正的正方向。
白馬跑得很快,得得蹄蹄的,他興致高昂,好似有使不完的勁兒,偶爾還會玩皮,跑去水裡泡泡澡。
墨淚任由它撒歡,在夜晚來臨時,尋了一個地歇腳,當第二天出發時,不再走山谷,翻過一面的嶺,從山嶺背部走,山谷現側面樹木茂密,山嶺背反而更空曠,沒有那麼的雜草荊棘。
一人一馬繞過無數山數,一天一夜後又轉進山谷,行走二天一夜,往內已不宜夜行,所以當天白天趕路,夜晚歇腳。
或許是脈修人士被嚇破了膽,一路並沒有見到人,路上倒也順利。
第三天,一人一馬已進入雲澤中圍邊界,到中午時,白馬走著走著忽然不走了,其地,山峰高拔入雲宵,雲霧籠山,上不見底,兩側與山谷內古木參天,難見陽光。
一人一馬正在一片茂林內,古木幾人都合抱不過來,大的驚人,從樹上懸掛著或倒掛著藤,粗得像水桶,樹會濃密,同乎常年不見陽光。
四周陰暗。
墨淚彈彈衣衫,彈去上面落著的灰渣,翻身下馬,乾淨利落的收起鋪著的墊子,拍拍馬兒的臉:“乖,別傷心,去看你的族人吧。”
不是白馬不願意再繼續,而是它不能,前面是守護寶物魔獸的領地,任何魔獸不受召喚不能入內。
墨淚深知原因,不為難它,也不願帶他去涉險,跟他打了招呼,自己頭也不回的鑽進樹木叢中,朝目標進發。
白馬默默的目送,瞧著一抹碧綠樹木間時隱時現,直至再也看不見才戀戀不捨的掉頭,鑽進一邊的山嶺林內。
而就在幾十息後,就在一人一馬曾停駐過的不遠處,兩道人影分別一株古木樹後鑽出,輕飄飄的從枝葉間飛上樹梢,站在陽光下。
兩人一身玄袍,面戴面具,站在那兒,令人幾乎察覺不到他們的氣息。
“藍階?”一人呢喃一聲,語氣中的驚疑顯示著似乎是不相信。
“噫,雷長老並不知他實力?據本老所知,你與小藥師在益城可是打過照面。”另一人接言。
“哼,馬長老你又知多少?那你說你知他今年多少歲?”被人提及自己的舊事,玄袍男人語氣不爽,那可是他的一塊心病,被人當堂落了顏面,他至今想來還覺撓心。
“多少歲?關本老何事?本老只知不出三天,他就是一個永遠的死人。”馬長老不屑的輕嗤。
“那是,馬長老一向只關心你的寶貝公主外孫女,哪會在意其他。”雷長老冷冷的瞥一眼,身形已飄出十數丈。
“你……”馬長老被戳到痛處,氣得氣血亂湧,他那外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