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聽說是去世了,但畢竟都像艾可一樣幾年不跟他們接觸,舅母說舅舅去世了他們就認為真的去世了。
這裡拆遷後變成了大學。
蘇霆安今天沒事,陪著艾可走在曾經住過的地方,艾可走在這條路上,腦海裡是回憶的聲音和畫面,舅母打麻將回來的樣子,舅母喊她去做飯的樣子,舅母生氣摔了她作業本的樣子,爸爸把她在她八歲把她送進這條巷子後離開的背影,一幕幕都在腦海裡盤旋不散。
和艾可走在對面的人艾可不認識,但她走了過去,冒昧地輕聲問。“阿姨您是在這裡住著的嗎?”
五十幾歲的富態女人牽著一條不是很純種的貴賓。小狗去艾可的腳邊轉,就聽那阿姨打量著艾可,實在想不起來是誰,指著遠處的樓說道,“在這住啊!一直就在這住!拆遷了就在旁邊小區買了房子。跟兒子媳婦一起住。姑娘你是誰家的啊?”
蘇霆安笑,這阿姨倒是挺能把自己老底告訴別人,可見是個老實人。
艾可也對阿姨沒有太大的印象,但是舅舅和舅母曾經買下了這裡很多家的房產,雖然都是平房,但這裡的人都知道舅母的,艾可看了看蘇霆安,對阿姨說道,“我家的親戚曾經住在這裡,廖芝,這裡很多房子都是她家的,阿姨對她家的人有印象嗎?我剛從國外回來,想聯絡她們,可是發現這裡拆遷了。”
艾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阿姨一樂,瞧著蘇霆安,“看看,這男朋友長得真俊。”
“阿姨,對廖芝她們家人有印象嗎?我著急找到她們呢。”艾可打斷阿姨放在蘇霆安身上的目光。
阿姨想了想,“怎麼不認識,這兩條街一共六十多戶。沒拆遷那陣子房子一間平均才六七萬。我兒子讓我買,我就晚了廖芝一步,到頭來等到拆遷就我家這間房子得了點拆遷費。”
艾可一聽急忙問,“阿姨,聽說她的老公出車禍去世了?是真的嗎?那是我的親舅舅。”
“廖芝的丈夫嘛!前幾天我鄰居的兒媳婦陪母親去醫院透析,碰見了廖芝的老公,坐在輪椅上,那人哪,瘦的不像樣子。回來跟我們大院裡一起住過的人說了很久呢。”阿姨一副惋惜的口氣。
“……”
艾可一瞬頭皮發麻,果然,舅母撒謊。只對她撒謊!
出了那條大學後面的路,蘇霆安單手插在褲袋,看向艾可問道,“接下來怎麼辦?”
艾可呼吸著這裡的清新空氣,望著天邊刺眼的太陽,又低頭看著地面邊走邊說道,“我舅母很厲害的,她很有辦法。我不能去質問她,舅舅還活著就好。我還是問問董律師,看看要怎麼辦才好,興許要需要別的證據吧。畢竟我沒找到舅舅,也只是聽了剛才那個阿姨口頭的話,這個阿姨也是聽了大院裡別人的口頭的話。”
“嗯。”蘇霆安認同地點了點頭。
…………
艾可沒有對在德國的紀典修說這些事情,他很忙,已經焦頭爛額,她這邊的事情,尤其是和舅母還有添添的恩怨,她想自己解決。
她打了電話過去,通了後客氣地道,“董律師你好,我是蘇霆安的朋友。”
“艾可。”
“嗯是的,我有事情要跟你諮詢,現在講方便嗎?”艾可問。
“你在哪?”
那邊傳來董啟瑞沉穩的聲音。
“呃——我在——”
艾可說了麗絲的法式餐廳。
“王廳長,前面路口我下車,下次再談。”
就聽董啟瑞這樣說,然後那邊是車停下的聲音,董啟瑞開啟車門下車,對電話說道,“我正好在附近辦事,現在過去你那。”
“好的,麻煩你了。”艾可深呼吸。
董啟瑞說,現在可以確定舅舅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