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揮手說著,停了一下又道:“我最近都會在這裡,你要有事可以到這裡尋我。”
孟昭這才把調令握在手裡,貼身放好。起腳要走,在門口處卻是頓了一下,回頭看一眼廖夫人,雖然有幾分難以啟齒,卻是道:“聽說太監……都不太好,這樣跟著……真的好嗎?”
太監因為沒有效能力,便想出了許多變態折騰人的方法,對食宮女也好,娶的媳婦也好,被太監性虐至死的也不是沒有。
“我與他相識與早年,很久很久以前了。”廖夫人說著,頓了一下道:“我們現在很好,他比很多男人都更像男人。”
孟昭默然,這才起腳走了。
直到孟昭騎馬走了,曾初識才從後頭進門,直到前頭書房裡。廖夫人此時正院中負手站著,神情落末,似乎有幾分發怔,聽到腳步聲,低聲道:“家裡那兩個孽障恨我,說我不賢良,成日在外遊蕩,連累他們名聲。他們就沒有想過,現在享的富貴全是我掙來的,只憑蔡大人那樣,只怕還在窮鄉僻壤裡吃苦受罪,連京城的門都進不了。現在這個也來問我,說想跟我敘母子之情錯了嗎?你告訴我,我是不是真的錯了……”
“在我眼裡,你是最好最美的。”曾初識輕聲說著,輕輕握住廖夫人的手,親了一下道:“你從來都是對的,你做的任何事都是對的。”
“別用這種話來糊弄我。”廖夫人說著,想掙開曾初識的手,卻被曾初識抓的更緊了,只聽得他道:“我沒有兒女,沒有親友,也不需要他們,我只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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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景怡的婚事越來越近;準備工作已經就緒,倒不顯得多忙亂。長房長孫的大喜;除了在京城的葉家族人外,在老家的族人也有要上京吃喜酒。旁人也就罷了,葉二老太太卻是提前寫信過來;要帶著孫子孫女上京來,一是給國公府道喜;二則也是料理京城的生意。
葉二老太太這支是國公府的正派曾孫,是第一代國公爺親弟弟的嫡長一脈,雖然血緣上有些遠了;但從禮法上說,這一脈跟國公府非常親。
當年第一代理國公成就大業,被封國公;很是關照兄弟,不曾想親弟弟卻是文不成武不就,偏偏對經商有興趣,國公爺無奈,便託關係在戶部掛了個行商的名,成了皇商。後來子孫雖不如初代人會經營理財,但這些年經營下來,又因上頭有人照看,幾代積累下來也成了鉅富之家。
到葉二老太太這一代時,夫婿早亡只剩下一個獨子,偏偏兒子媳婦又早亡,只留下兩個孩子。依著葉老太爺的意思,是要把他們祖孫三人接到京中照顧。結果葉二老太太性格強勢,硬是撐起了門戶,把家裡生意打理的有生有色,撫養孫子孫女成人。
終於在葉景怡的婚禮之前,葉二老太太寫信說要上京來,葉老太太接到信就十分歡喜,忙派人把梧桐書院前頭一節院落收拾出來。以前不願意來就算了,這趟既然來了,肯定要留下多住些日子。
葉二老太太果然是行動派,這廂房舍剛剛打理好,就有前頭媳婦來報:“二老太太帶著哥兒,姐兒已經到門口。”
葉老太太高興的不行,連忙派人去叫兩位太太去前頭迎接,又叫姑娘們都來相見,想到葉二老太太可能要常住,又另外派人叫了展太太。
葉茜和葉蕎連忙換了衣服過來,葉芙和葉薇也前後腳來了。葉薇還好,偶爾跑回二房瞧瞧自己的親孃,大部分時間還是在老太太這裡。葉芙就完全不同了,葉大太太回來之後,雖然晚間還回葉老太太這裡住,白天多數時間都在大房。
葉老太太雖然覺得葉芙這樣跟著葉大太太不好,但人家母女情深,祖母也不能說她不對。再者葉景怡的婚事將近,葉老太太滿心想的就是章雨柔進門的事,就隨葉芙了。
沒一會葉老太爺帶著葉家爺們們也都來了,連展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