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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拉馬車的馬可不得了,澤湮墨的躍雲,鍾離雲初的赤火,裴隱的飛龍,還有白帝城主鏡孤雲的覺思全部上陣。拉個成親用的花車嘛,用得著出動那四匹寶馬良駒嗎?北海執夏承認自己在嫉妒,而且是非常嫉妒。
喜歡的人跟別人成親也就算了,偏偏還要搞得如此盛大隆重。這白帝城是什麼地方?鏡孤雲又是什麼樣的人物?唉,難道註定自己和濯疏言是兩個世界的人?
裴隱見北海執夏的臉色不斷的變,知道他心裡定然不好受。拍了拍他的肩。
“師父我現在再教你一句漢語。天下何處無芳草。意思就是好女孩滿地都是,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況且疏言的影響力是獨一無二的,她會讓你喜歡,愛慕,可卻又會讓你心甘情願的默默在她身後支援她保護她,只要看著她開心自己就會很滿足。這也是疏言最厲害的地方……她總是在不知不覺間,就已經影響力周圍所有人……”
裴隱淡淡一笑,是啊,自己很愛她,或許這份感情他一生都不可能放下,並不是因為他太執著,而是因為這份感情就像成為了一種習慣,雖然不會刻意去緬懷,但總會在不經意間就想起。
北海執夏想了想,很是贊同的點了點頭。
“嗯,說得對!我之前還在想自己為什麼會那麼大方,我們九夷人可不是那麼容易就認輸的。現在我明白了,雖然她要嫁給別人,我的心裡也很不痛快,不過我卻更不忍心破壞她的快樂。”
裴隱點頭。
“是啊,因為她太善良了,善良到讓周圍的人心疼……”
和北海執夏這樣聊天也是很不錯的,起碼自己心中的不安被驅散了不少。可就在人群爆發出一陣歡呼,身著新娘服的濯疏言被澤湮墨牽著手踏上馬車的時候,裴隱卻突然瞟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猛的一震,裴隱原本的不安瞬間暴漲。
“你怎麼了?該不會才喝了這麼點就醉了吧?”北海執夏打趣。
裴隱起身,對北海執夏說要去茅廁,繞過了喧鬧的人群,追尋著剛剛一閃而逝的身影。
人在很多時候都會下意識的欺騙自己,正如裴隱其實很清楚蘇殘雪從來不說沒有把握的話,也從來不會胡亂冤枉別人。可因為物件是自己從小就寵愛著的妹妹,所以他便下意識的抗拒。
裴隱四下環顧,人實在太多,剛剛那個身影是真的出現過還是自己喝了酒後的幻覺?此刻就連他自己也無法確定。
這裡是白帝城,當初若不是鏡孤雲帶路,他們一行人即使找到了這裡也根本進不來。拿起了腰間墜著的一個香囊,這是自己來南疆前裴月泠送的,說是此次路途遙遠,這香囊可以安神。後來在路上自己也曾將香囊給濯疏言看過,她也確認了這香囊裡裝的香粉的確有安神的作用。可自己當真可以對蘇殘雪說的話充耳不聞嗎?
人群依舊在喧鬧,這一次濯疏言和澤湮墨的婚事雖然倉促,可畢竟是鏡孤雲和夜竹溪交代下來的事,如今整個白帝城都掛滿了燈籠,將整個白帝城都照得猶如白晝。
澤湮墨和濯疏言的馬車已經從重華宮外緩緩駛出,繞過整個白帝城一圈也要不少時辰,路兩旁的城民已經開始撒花瓣,各種顏色的鮮豔花瓣灑向馬車,將那兩個笑得幸福的人襯托的更加如夢似幻。
氣氛自然是很好的。馬車上掛滿的銀鈴伴隨著馬蹄聲形成了一種和諧的韻律,而一直跟在馬車後方的歌舞對也唱著他聽不懂的歌,銀鈴聲,馬蹄聲,歌聲,還有樂師演奏南疆這兒特有的蘆笙,芒筒,月琴,皮鼓,木鼓,手鼓所發出的聲音交匯在一處,讓裴隱的心中生出一種說不出的怪異感覺。
重華宮門前臨時搭建的高臺,鏡孤雲,夜竹溪和其他幾人坐在一處,推杯換盞。
鏡孤雲面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