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致以一個不詳的敬禮,這些口徑從107至254米的要塞炮,都是不遠千里從波羅的海的喀琅施塔得要塞以及芬蘭灣沿岸的海岸炮臺經鐵路,被運到喀山前線,準備投入對白匪軍的最後一戰。
披著白布的偽裝的火炮後面,是堆積如山的炮彈以供炮擊之用,為了確保炮彈的供應,負責後勤的社工黨軍事指揮官們,幾乎搜刮了俄羅斯每個角落裡的每一個彈藥庫。
運到前線的炮彈包括了從1880年代的黑藥彈到帝俄時代從英美進口的炮彈,當然也有一些是社工黨動員下的兵工廠新造炮彈。
披著白披風的炮兵指揮官們不時的命令聲炮手檢查了炮彈的引信,同時焦急的等待著通訊兵傳來的口令。突然,冰原上此起彼伏的電話聲打斷冰原的死寂,隨著指揮員們的接過電話的問話聲,死寂的冰原恢復了生氣。
接過電話的指揮員,轉向已經作好準備的炮擊說道:
“方位1350…1860
要塞炮後的穿著厚實的棉衣的炮手們在接到了命令,精神為之一振,紛紛輪起胳膊,轉動兩機按照指揮員的道出的方位調整射角,要塞炮兵是帝俄海軍的中精英,源自帝俄時代的訓練和長達三年的戰爭考驗,使得這群炮兵,遠比紅軍任何一支炮兵部隊更為出色。
“開火!”
當空中出現兩道訊號彈的紅光時,各炮位的指揮員們紛紛怒吼道,今天將是對白俄匪幫的最後一戰,大炮將會掀開。
在後來的蘇聯紅軍檔案之中,由一個不知名的書記員記下了這一時刻:1919年1月3日上午八時,英勇的要塞炮兵向盤踞著半個喀山城的萬惡白匪幫,發起了致命的炮擊……
無數發炮彈衝出炮口,飛行了近十俄裡後一頭紮在喀山城區地上,它攜帶的高爆炸藥炸出一朵火花,將城內的一切殘存的建築瓦礫化為粉末拋向空中,形成了一股灰黑色的雲霧。高爆彈的鋼鐵破片向四周飛舞,空氣中迅速充滿了飛揚的灰色塵土和赤紅色金屬碎片,那些和嚴寒抗爭一夜的白俄士兵,甚至尚未及反應,就被氣化在大口徑炮彈的烈焰鋼鐵構成的爆雲之中。
伏爾加何西岸的炮手們越幹越起勁,炮擊的力度也隨之不斷加強,節奏不斷加快。在要炮的轟鳴聲中,更沉重的八寸以上的海岸炮也用它的怒吼聲加入了合唱。炮彈在柔軟的地面上砸出一個個大彈坑,喀山克里姆林宮那凝聚著好幾個世紀的那華麗建築精華中,最後殘存的那屈指可數的建築,在密集的彈雨中被炸飛上天,甚至於連忙喀山大教堂中俄羅斯最偉大的元帥庫圖佐夫的墓園同樣在密集的炮火中消失的無影無蹤,一陣陣爆炸像錘子一樣打擊著喀山城內近衛軍防線。
1918年三月的東線,來自東方的死神披著硝煙的灰色戰袍來回巡。散落在俄羅斯大草原上的屍體像是被狠狠摔打扭扯過一般,從每一個角落所傳來的訊息都是在沙皇的率領下近衛軍和護**,即將贏得這場戰爭的勝利,紅軍要失敗了。
就在在這種情況下,圖哈切夫斯基帶著他的小提琴到了東線,並同政委古比雪夫一起,變魔術一般組建起一支除了番號原本子虛烏有的部隊。這支此時紅一集團軍在東線英勇而頑強的的抵抗著白匪的進攻,在伊熱夫斯克、在喀山,幾乎每一個戰場上都能找到紅一集團軍,半年後,當初子虛烏有的紅一集團軍已經成了紅軍的一隻王牌部隊。
千萬雙軍靴踩著雪地發出的細碎的沙沙聲、全身溼透的馬匹踏出的有節奏的得得聲、牽引野炮的重挽馬哼出的疲憊的呼息聲。所有這些匯合成一種單調的、令人昏昏欲睡的音響。
蔚藍的寒天,沉沉地垂下一片輝映著虹彩的乳白色霧幕。分成數支縱長長的行軍隊伍貫串整個冰原,走進這被雪霧籠罩的天地之裡去,好象進入了幻夢之境,隊伍是白色的隊伍,無論是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