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闖禍了,這位突然上門的欽差大人看起來不像是好惹的角色,不快快撇清跟阿鈞的關係,怕待會兒遭他牽連。
“不親,是嗎?”
“是,稟大人,下官不敢欺瞞大人……”微抬眼,猛然瞥見那雙冷峻的深瞳直望著自己,嚇得他疾吸了口氣,渾身打起哆嗦。“大人,下官知道錯了,懇請大人給下官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下官保證……”
“將功贖罪?”
“對、對,請大人給我個機會。”
“讓你再撈更多?”
“對。”旋即悟到自己的腦袋點得太快了,陳瑞連忙不迭的又猛搖頭。“不對,下官不是這個意思。”
“管你什麼意思!”
“啊?”
“來人!”
林育轉跟逐庸同時上前。
“摘了他的烏紗帽!”
不需要再多言,齊漠命令一下,兩人同時出手,當場去掉陳瑞連的官職,再將他打人大牢。
嫌惡的瞪著呼天搶地的陳瑞連被押走,齊漠大刀闊斧的將府衙整頓一番,沒日沒夜的忙了好幾天,了了一樁任務,一行人這才悠哉的起程轉回九江。
“少爺,接下來呢?”回程,換逐庸捺不住性子的問了。
“你累了?”
“不,不是呀。”主子都沒喊累,他哪敢、哪能狂喊嗚呼哀哉呀。“只是怕少爺累了。”
似笑非笑的睨了心直口快的逐庸一眼,齊漠的心情倒還不錯,糗了他一句。
“累了可得說一聲呀。”
聽出少爺口中的嘲弄,逐庸嘴一咧,搓搓手,坦白笑言。
“這是少爺較勇健,我呢,雖然還撐得住,可這心裡頭總覺得骨頭好像要散了似的。”大概是天太冷了,他向來耐熱不耐冷,只要氣溫陡然一降,體力就自動減了兩成。
冷然噙笑,若有所思的瞳眸盯著他及林育轉,齊漠順手一攏肩上厚暖的披風,慢條斯理的說出打算。
“這次,咱們就在九江挑個落腳的地方,快過年了,可能會待上一段時間。”
林育轉聞言但笑不語,但神情頓時輕鬆且逍遙許多。
“真的?”較沉不住氣的逐庸笑問。
“你想我會唬弄你?”
“當然不是。”他忙不迭的搖頭。
向來喜怒隨心的少爺自然是不會唬弄他,可是,少爺喜歡耍弄他呀;唬弄與耍弄,雖然說法不同,但其實只有一線之隔,說穿了,就是在……玩他啦!
☆☆☆
清晨,齊漠向來回魂得慢,但是並不會藉機賴在床上,總會強迫自己早早起床,興致一來,也會親自上街去吃點東西……
“咦?哈哈哈。”
“一大早,笑什麼呀你?”
“你自己瞧呀。”逐庸嘴角已先一步的帶著林育轉的目光轉向前方。“是你那朵春天的微笑。”
林育轉也看見塗意舒了。
只見她在一個賣早點的鋪子前頭打轉,手腳利落的忙東忙西,又像一隻小陀螺的忙碌。
“少爺,要吃粥嗎?”逐庸低聲問著齊漠。
齊漠揚起右眉,正要答應……
“客官,請坐呀!”短小精幹的老闆瞧見他們的遲疑,嗓門極大的搶著招呼。
微頷首,齊漠率先走向老闆拉開的長椅,坐下,靜望著額際微沁著細汗的塗意舒。
一早,她就顯得嬌豔可人,絲毫投有惺忪睡意及倦態,這女人是什麼做的?都不覺得累嗎?
林育轉向來話也不多,沉默的坐在齊漠左側,但,多話且外向的逐庸可就不同了。
“早呀,小姑娘。”讚歎的瞧著她迅速的端碗擺筷,他噴了噴。“你倒是沒一刻能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