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兒王軒逸看到這個場景,我該點說什麼由頭出來才顯得不突兀。要是4個人我就說打麻將,5個人我就扎金花,6個人我就玩俄羅斯大轉盤,20多口人召集到我家,玩殺人遊戲都嫌人多,nnd,只能說大家無聊集體到我家來玩擊鼓傳花了。怎麼著也得找個藉口,不至於讓產生帥哥觀光團的想法吧。
幸好的智慧是強大的,集體的面具是堅不可摧的,大家到我家後紛紛祝我高升至策劃部,稍微誠心一些的,甚至還帶了盒小點心過來。最後差點連我自己也以為今天濟濟一堂的場面都是衝我來的了。
PK(3)
在各路香水交雜的空間內,我艱難地問Wendy:再男色時代,也要矜持點是吧。大家都知道矜持怎麼寫的嗎?
Wendy說道:我連矜持的繁體字都會寫,可是有什麼用?到我這個年紀,得要學會自我包裝和促銷了。不過20出頭的年紀就跑過來跟我們競爭,也太不人道了。現在我們這樣的就像是辛巴威的紙幣一樣不停貶值些優質男人們倒是活得跟咱國家房價一樣天天都往上增值。你就當大家排隊等著搖號買房子吧。
我回頭說道:這麼說來,王軒逸這小子在大學時就已經是國貿的樓盤了。當時還有粉絲團拉條幅“軒昂氣宇、逸群絕倫”,看到現在大家這麼冷靜,我已經很欣慰了。
大家一聽見王軒逸的八卦,紛紛轉頭過來豎耳傾聽。但她們轉頭的幅度太大,刺鼻的混合香水撲面而來,讓我噁心地頓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我實在沒法拒絕大家好學的眼神,她們如同多年前那一雙著名的“大眼睛”一樣,散發著求知的光芒。
我細細回想一下,說道:他讀大學的時候,我們不知道他家這麼有錢,那時他也沒有長得像現在這樣好,但粉絲陣容已經涵蓋到我們食堂的老闆娘和打掃廁所的清潔大嬸。我好朋友說,他去食堂買飯都是老闆娘親自盛菜。還有謠傳說,他每次去廁所,清潔大嬸就伺機破門而入,導致他經常半天不上廁所,然後再去宿舍廁所解決。哈哈,我覺得他這樣容易得膀胱炎,而且也有可能引發腎臟衰竭。
說完之後,我不可抑制地邪笑。只可惜一眾色女,尤其是幾個看著像是公司實習生的女孩看我就像是褻瀆神靈的魔鬼一樣。
這樣我就沒有心思繼續說下去了。比如他在迎新晚會上抱著電吉他唱了一曲男聲版的《sitting down here》,俘獲了包括高考時因為英語不及格而被迫分配到我們學校的眾多女生的芳心。當時年輕活潑的他看不出來背井離鄉、豪門恩怨的痛苦,反而有些玩世不恭玩轉花花世界的痞子氣。而很多女人堅定地信仰“男人不壞女人不愛”理論,更加覺得他安靜地轉筆的模樣像是不可多得的一幅剪影。傳言他斜著嘴露出梨渦的樣子秒殺到眾多雌性動物,甚至竹林裡的野貓子發春時叫的都是他的名字。
想當初,我忘記我自己同性戀八卦的最好方法,就是看他的八卦。很多時候我的八卦和他的八卦並駕齊驅,不分伯仲。每次我沮喪的時候,只要看一下他更加風生水起的私生活報道,心情就舒暢很多。所以說建立在別人痛苦之上的不見得是自己的幸福,但至少是減輕自身痛苦地捷徑。我們國家的文化產業特別熟稔此類逆向攀比效果的運用,像新聞聯播就經常關注第三世界人民國家活在水深火熱之中,第一世界國家人民生活在爾虞我詐和政治醜聞中,以避免我國人民埋天怨地的心理,達到安居樂業安貧樂道的理想目標。王軒逸作為我的精神指標,在未深入瞭解之前我就對他產生了“同是天涯淪落人,看誰淪落得更加慘”的革命情感。是以,我現在才能毫無心防地跟他發不客氣的簡訊,因為我們曾患難中見了真情。
門鈴聲響起,大概又是一位觀光客。我坐在客廳中央,前面的觀光客們已經自動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