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一道堤壩,我無力破壞牆體結構,只好用眼神指揮坐在門邊上的Colla開門。
沒想到門外這位不是路人甲,而是今晚的主角王軒逸。
王軒逸換下了今天的西裝三件套,穿了兩件翻領T恤,裡面的領子高高豎起,外面的領子隨肩搭下,又換了一副暗紅色的鏡框眼鏡,風度翩翩地站在那裡。顯然他沒有適應狼人的眼神,但大概當過這麼多年的花花公子,對荷爾蒙分泌過剩的群體已然習慣,所以他很快地越過這麼多雙如飢似渴如狼似虎的眼睛,精準地找到我,問道:辦party的話,是不是太擠了些?
Wendy狠狠地掐了一下我的手臂,但我和Wendy的熟悉程度有限,不能立刻領悟這一掐是什麼意思,只好站起來跟他遙遙互望。
我說道:是有點擁擠。你能借我房子一用,分一下流嗎?
Wendy又狠狠地掐了一下我的手臂。
王軒逸不假思索地說道:好啊,不過你們稍等一會兒,我回去收拾一下。
王軒逸轉身回房的剎那,整個屋都沸騰了。眾人紛紛認為我實在是仗義得不行,居然連分流這種理由都想得出來,不愧為是廣告創意公司的。而我揉了揉被掐紅了的手臂,深深覺得花痴的女性智商真是讓人不敢苟同。
王軒逸收拾完畢後,走到我們屋鞠了一個紳士躬說道:各位公主們請進城堡吧。
然後各路公主們熱血澎湃了,如超市大酬賓前開門的剎那,魚貫而入他的房子。
其實這不叫分流,這叫禍水東移。
我開啟窗散散味,癱坐在沙發上,稍事休息一下。我相信這幫火眼金睛的人肯定能在空曠的房間內找到可以八卦和值得八卦的內容,而且花痴們覺得他用過的廁紙都散發著迷人的香味,所以短時間內暫時不需要我在場。
王軒逸倚在門外,看我沒動靜問道:你不過去嗎?
我點點頭說道:五分鐘後就過去。
王軒逸走過來,施施然地坐在我沙發旁,問我:不喜歡為什麼還要辦party?
帥哥往往是人神共憤的,但是不知道自己魅力的帥哥其心可誅。
我挑了挑眉毛說道:你趕緊給我過去接待客人去。不然過一會兒這幫人就要回巢了。我真的幾分鐘後就到。
王軒逸一臉怨氣地看著我:那我也在這裡坐會兒陪你吧。
我想我再呆下去估計會引起民憤,只好走到對面房子。
王軒逸的家裡因為沒有像我那樣雜七雜八的東西,本來顯得空曠,也能容納更多的人。此刻淺藍色的窗簾隔絕了外面的萬家燈火,淺藍色的燈光柔柔地打在白牆和淺藍色的地磚上,襯得人的臉色也微微發藍,不禁讓我想到前幾天看的《阿凡達》預告片裡,那一顆藍色的潘多拉星球還有一群藍色的土著納美人。然而這撥人打扮得非常妖媚,善良淳樸的土著納美人的定位已經不恰當了,她們此刻是長袖善舞的藍色妖姬。
藍色妖姬甲說:王總,房間裡的音樂真好聽,叫什麼名字?
王軒逸從廚房裡端出一些飲料說道:啊,是一首法語歌。Le Ciel Dans une Chambre;“房裡的天空”的意思。
眾妖姬連忙讚歎王軒逸會說法語,並表示會法語的人肯定如同法國人般優雅浪漫。真是誤會了非洲一大片一大片的法語區的土著人。而一位精英已經開始用法語和王軒逸對話。所謂技多不壓身,這位精英那一口流利的法語紛紛讓大家後悔閒暇之餘沒有多掌握幾門鳥語,沒想到和外國人說鳥語外,和本土人士交流,鳥語竟也有用武之地。這真是一個小語種猖獗的時代,並再次後知後覺地驗證了中學作文裡經常裝逼用到的“機會總是讓給那些準備好的人”這句至理名言了。
王軒逸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