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並不熟悉,完全憑藉本能的身體和能量控制慾對手戰鬥,但是當對手突然轉換戰鬥方式時,維羅妮卡瞬間就會陷入被動。
她無法將已經凝聚成盾牌的能量同樣散去,因為那樣會加劇這個遺蹟中溫度的降低,最終會讓遺蹟的溫度降低到接近宇宙最低溫度,但是她如果不散去這些能量,就沒有更多的能量讓自己的體溫提高,抵禦整個遺蹟中的低溫,不僅僅是她,她身體下的座椅也在忽高忽低的溫度變化中開始發生扭曲。
如果座椅是一副裝甲構成的,那麼還能承受這種突然的冷熱交替,還不至於發生變化,但是,這個座椅是由無數的裝甲和戰車零件所構成,雖然隨著維羅妮卡定義自我,踏上神位後,鋼鐵座椅發生了改變,整個座椅最終變成了一個高聳的裝甲山丘,在那之上的最高階擺放著僅僅只有一個人能夠坐下的鋼鐵座椅,正是維羅妮卡的神座,但是這個鋼鐵基座並非整體,隨著冷熱急劇變化,整個鋼鐵山丘開始出現大量裂隙,而且裂隙不斷擴大,鋼鐵基座終於也開始坍塌。
維羅妮卡對於能量控制根本不是系統這樣老牌神明的對手,只是瞬間就立刻陷入困境,她必須維持身前的能量盾牌不會崩潰進一步降低環境溫度,她還必須給自己的身體提供能量保證能夠繼續戰鬥下去,她同樣必須給自己座椅下的基座提供能量,避免因為基座崩潰導致她的神位不穩,這些能量也許她能提供,但不是現在,馬上就能全部提供。
更何況,對於原本的虛擬生命維羅妮卡來說,她根本無法使用靈能,無法掌握靈能,更談不上用數字化來規定靈能,虛擬生命所有的能量使用方式,必須是精確的,已知的,未知的能量她們無法像真正的人類那樣剛剛上手就能靈活使用,這個本質決定了維羅妮卡根本無法對這個環境中驟然擴散的靈能做出什麼反應,只能被動的等待環境進一步降低溫度。
過低的溫度已經讓遺蹟中的水蒸氣凝結,變成白霜,被湧動的靈能吹拂,在整個遺蹟內四處飛舞,如同冬天的雪花,看起來分外美麗。
維羅妮卡的鋼鐵基座沒有繼續坍塌下去,還在不斷降溫的環境已經凍結了這個鋼鐵基座,連同鋼鐵基座上的神位,神位上以人類女性身姿出現的維羅妮卡,都被這個溫度所凍結,就連維羅妮卡頭頂的那個能量盾牌,現在也開始了潰散。
芙蘭看著眼前的一幕,扭頭看著剛剛退回來的厄里斯,問:“這就是神的真實力量?”
厄里斯微微搖頭,說:“剋制而已,神位之上的存在,遠比我和你想象的更為強大,我們必須離開,在這個遺蹟完全被冰凍之前。”
“不可能永遠冰凍下去,”張義忽然說:“就算是維羅妮卡身前的那個能量盾牌在逸散過程中繼續降溫,但是始終無法降到絕對零度,只要有分子還在震動,那麼維羅妮卡就還有機會從這個冰凍世界中掙脫出來,到時候,擁有戰鬥記憶的她,就不是系統或者銀河中的那些神明們所能對付的,必須現在想出辦法,徹底將維羅妮卡解決。”
厄里斯發出“嗤”的冷笑聲,說:“人類,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將一個神明從神位上徹底抹消,就算是神明之間,也必須用自己的身體出現才行,以你所說系統現在的情況來看,能夠維持現在的局面已經不容易了,根本無法把維羅妮卡徹底殺死。”
張義閉上嘴,他當然知道,成為神明非常困難,幾萬年,幾十萬年,幾兆億的生命當中,也許也沒有一個生命能夠成神,但是和這個相比,讓神明徹底死亡更是一件困難的事情,除非是神明之間的戰鬥,如同邪神與神靈族的神之間戰鬥,或者是星神之間互相吞噬那樣,否則,以普通人類的身體能夠把維羅妮卡這樣封印已經是逆天的結果了,想要把維羅妮卡徹底殺死,根本就不可能。
至少張義和芙蘭現在能量控制能力還在分子層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