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克付了錢,拿出藥,扔給他說,下次再讓老子碰見你,一定把你剁成肉醬。
哈哈哈,他得意的笑道,他媽的,你等著吧,我會讓警察去找你的。想這樣容易就了事,撒拋尿照照你自己,要不然誰給我出誤工費、營養費啊!他挑釁的看著羅克。
羅克拉著我衝出醫院,嘴裡還在不停的罵,他媽的,簡直就是個十足的混蛋。回去的路上,羅克仍是火光沖天,我原本想以後再問他那個問題的,可忍了忍,沒忍住還是問了,你真的會復婚嗎?他沉默了半響告訴我,這只是他前妻的想法。
我說,那你還愛她嗎?他沒有回答,臉色有些黯淡。走到家門口的小巷時,他房間裡的燈光把整個窗子照得雪白雪白的。雖然很晚了,但我還是沒有什麼睡意,我真擔心她們會吵起來。過了很久,我很困,但羅克那邊還是靜悄悄的,接著我就進入了夢鄉。
8
記不清是什麼時候,好象是中秋節後,許多人在湖濱路賞月。我再次去變異時,沒有見到羅克,只有咪咪這個謎一樣的女人過來跟我搭話。我很隨意的問她,怎麼沒有見到羅克那個傢伙?
她詫異的掃了我一眼,你不知道嗎,他已經不在這兒工作了。她看見我愣頭愣腦的,確定我是真的不知道羅克的去向才說,自從發生那事以後,她們倆就必須有一個人離開變異,否則老闆就讓她們同時滾蛋。羅克認為他離開比較好一點,以免那個混蛋再來找麻煩,就這樣羅克去富麗堂皇搞演藝。
她坐在我對面喝著酒,大大咧咧,毫不在乎的樣子說,那天后來,羅克都跟你說什麼了?她說完臉上浮著一層笑,彷彿象一個旁觀者突然想起什麼好笑的問題,一邊敲著桌面一邊看著我
我知道她很在乎羅克,但那天他真的什麼也沒說,我搖了搖頭說,你不要不相信。
我信。她一臉真誠的說,你跟酒吧裡的其他男人不一樣,你是個好人。
聽了這話,我信以為真,但接下來的對話讓我明白,她根本就不相信羅克那天什麼也沒說。她先是跟我講了一些笑話,然後無比感嘆的說,自己和羅克遲早都要分手的。我說,怎麼會呢?羅克那麼愛你。
怎麼不會呢?她搖著杯子,眼睛裡瀰漫著看穿世事的樣子說,男人都一個德性。
我不滿的分辨道,羅克不是你想的這樣,他不是一個花心的傢伙。
是嗎?她傷透了心似的說,那他還不是要復婚的。
不會的。我斬釘截鐵說,那樣羅克會覺得對不起你的。
她的手微微一顫,神經質的抓了一下我的指尖,又閃電般的鬆開,恢復到固有的慵懶狀態,但她的聲音還是剋制不住的激動,真的嗎?他真的這麼說的嗎?
我有點難堪,知道自己中了她的套,看著她殷切盼望的眼神,我慌亂的點點頭。
她沒有看我,自顧自的喝著酒說,你是騙我的,對吧?我知道你是騙我的。
我將酒含在嘴裡,當時不知道是什麼滋味。我緩緩的嚥下,穩住自己的表情說,你看我是象在騙你嗎?沒想到你真是讓人傷心,你居然連我都不信。
她賭咒發誓的告訴我,我是羅克最好的朋友,她當然相信我啦。
可能是羅克不在的緣故,我不太習慣和咪咪單獨聊天,那天走的很早。臨走時,咪咪跟我說,如果你當我是朋友的話,就聽我一句話,你不適合來這種地方,以後最好不要再來。她誠懇的語調流露出善意與擔心,眼睛卻在觀察我的變化,希望我對她的勸告有一個明確的答覆。我不知道怎麼跟她說,我只是喜歡酒吧裡這種落寞的氣氛。我笑笑說,你是第一個給我告誡的人,我會記住的。 。 想看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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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以前,大約是初中畢業時,我們一群少年鬼哭狼嚎的唱著潘美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