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了來,這可得耽擱多少公事!”
他又向一旁努嘴笑道:“你看看,那群漢軍將軍們,一個個呵欠連天,人家是帶兵打仗的人,這文事請些文士儒生過來,也就罷了。何苦把咱們都拖來受罪。這些人規矩多,麻煩大,一個個臭架子十足!我看復甫學問不比他們差,可做人做事就比他們強太多啦。”
“廷斌兄,為政之道,首在得人!我這裡不需要那些科舉考試出來的書呆子。那麼,我的人才去哪裡找?只能*自已慢慢培養。是以這太學一事,關係甚大。讓大家都來,也是凸顯此事重要,令臺灣上下軍民人等,不得輕忽。”
“好是好,只是有用麼?南洋附近能請來教書的洋人你大多見過,也沒有幾個可以在太學教書的。他們的學問,也只能教教官學中的學子罷了。”
“我已命人赴歐洲重金禮聘請教師,那些洋人中的名人我請不來,尋常的教師也該當能請來一些。再有,我命人購買和翻譯西洋典籍,以敷太學學生使用。現下臺灣學子大多還年少,還得過兩年才有大批學子入太學學習,時間是儘夠了。”
張偉目視四周,因見身邊止有何斌陳永華等親信之人,便壓低嗓門,向他們道:“唐太宗開科舉,引得天下賢才紛紛投效,所謂天下英雄入吾轂中矣。我現今開辦官學、太學,親手造就一批批英俊之才,這可比太宗皇帝強了許多吧?”
何斌聽他口出如此狂妄無禮之言,忙橫他一眼,道:“志華,你也太輕狂了,需提防隔牆有耳。”
陳永華亦道:“這種比喻,還是少用的好。臺灣這兩年頗讓皇帝忌憚,若不是內亂亂紛紛不成模樣,能讓你這麼消停麼?還是少生些事端,咱們埋頭把此處治理興旺,到也不失為治世之楷模,你張偉的令名,到也確實會光耀千古了。”
他兩人只順著自已的心思來說,雖都是勸張偉不要驕狂,內裡到有些小小不同。張偉雖是聽出兩人的話意不同,卻也只一笑而罷。
“成,我聽兩位的勸就是!”
因又回頭問吳遂仲道:“今日來此的官員佐吏,可有先前臺北官學中畢業的子弟在內?”
“回大人,有的。軍機處新進的幾個書記官員,就是先前臺北官學中畢業的,當真是年青才俊。”
“甚好,傳他們過來。”
吳遂仲聽得張偉吩咐,立時回頭向跟在身後的書辦吩咐幾句,那書辦迅即跑向張偉身後隨同而來的臺北官吏隊伍之中,將幾個身著青色官服,腳蹬黑布白底官靴,頭戴對摺烏紗帽的年青人喚將出來,往張偉立身之處行來。
張偉見那幾人皆是二十不到年紀,雖是行為舉止鬱郁然有文氣,到底年齒尚小,那面孔上稚氣未消。因向諸人問道:“爾等都是去年年底從官學畢業的麼?”
“是,大人。下官是去年自臺北官學畢業,年前便補為軍機中書官,負責文秘抄
寫。”
因見張偉目光掃視,那幾個軍機中書將身一躬,齊聲道:“下官亦是如此。”
他們都是吳遂仲精心挑選的文才人品均無挑剔的上佳人選,自至軍機辦事以來,諸事都很用心去做,為人又勤謹老實,吳遂仲因此對他們很是滿意。此時見張偉無可不可看著各人,把那幾個剛從官學出來,辦事不過數月的毛孩子們嚇的手足無措。忙上前笑道:“大人,您威勢過人,這幾個孩子哪曾見過什麼場面,沒的把他們嚇壞了。再過一兩年,那時候再看,定是比此時長進許多。”
卻聽張偉問道:“去年年底,一共有四百多名學子年過十八,出官學入仕。你軍機處用了幾個,還有那麼許多,都用在何處?查清楚了,具名匯冊,報給我知道。”
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