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線衣套在了有良的身上,杜大姐上下打量著滿意的說道:“大小肥瘦正合適,小夥子打扮起來還是挺精神的。”
有良心中湧起了一陣暖意,多少年了從未有人這麼細心體貼的對待他,頓時鼻子發酸,眼眶溼潤了。
“傻小子,快去上課吧。”杜大姐笑盈盈的望著他。
上午的氣功課還是教大家初級功法,已經學到第三節了。
“達摩盪舟,佛風貫耳,耀眼佛光,普渡眾生,童子拜佛……”李林口中喊著,一面糾正著學員們不正確的動作。
下午上課的鈴聲響了,也沒見孫教授的人影。
不會是他前天晚上鯉魚內臟吃壞肚子了吧?有良心裡暗想。
不一會兒,杜大姐來到教室抱歉的對大家說孫教授生病了,來不及通知代課老師,所以今天下午休課。
“杜大姐,孫教授生了什麼病?”有良在一旁悄悄的問她。
“唉,孫教授也沒請假,不知道是怎麼了。”杜大姐皺著眉頭說道。
有良回到旅社,把這事兒告訴了師父。
柳十三聞言立即警覺起來,沉吟說道:“孫教授有事或生病來不及請假,起碼也會有個電話,可能是出了什麼事兒,走,我們去他家瞧瞧。”
等兩人趕到了天橋衚衕時,卻發現孫教授家的大門緊閉,上面還落了鎖。
“不在家,會去哪兒呢?”柳十三環顧左右見衚衕裡沒人,於是匆匆說道,“我們一起進屋去看看有什麼異常的地方。”說罷伸出臂膀攬住有良的腰,飛身躍過了圍牆落在院子裡。
屋門沒鎖,裡面空無一人。
“注意看與你上次所見有什麼不同的地方。”柳十三叮囑說。
有良推開裡間屋,騷臭味兒迎面撲來,黑貓們大都在呼呼的大睡,地上散落著舔舐乾淨的魚刺。
“有不一樣的地方。”有良說。
“是什麼?”柳十三趕緊問道。
“那隻肥胖的老母貓不見了。”
柳十三略一思索,輕聲叫道:“帶著貓妖上路,可能又去了漢中,老夫要儘快趕到李家溝。”說完掏出一百元錢給他當伙食費,叮囑其繼續在學校上課並留意孫教授何時返回。
兩人在天橋分手,柳十三趕去了火車站,有良一個人走回旅社。夜裡,他輾轉反側睡不著覺,總感覺到哪裡不對,半夜時分,突然打了個激靈兒,孫教授不是去了李家溝,而是佛崖寺!
有良匆匆起身,東西也沒有帶便悄悄溜出了東風旅社,匆匆來到火車站乘夜車直奔潼關而去。
佛崖寺,春雨霏霏,香客如舊。
孫遺風拎著沉甸甸的旅行袋走上了佛頭山,抬頭望著香菸嫋嫋的佛崖寺,臉上陰晴不定。見到執事僧說自己是一名醫生有事兒要面見住持,於是被帶到了住持的禪房。
“老僧未渡,請問施主何事?”未渡單掌施禮道。
孫遺風客氣的說道:“我是省中醫研究所的王醫生,聽說大師前不久曾用‘鬼門十三針’治癒過一個漢中來的女孩兒,我所研究的課題正是古典針灸術,因此非常感興趣,想與您交流一下這方面的心得。”
“老僧從未用‘鬼門十三針’給人治過病,王施主一定是弄錯了。”
“不會錯的,有人親眼所見,您就不必客氣了,傳統中醫真是博大精深,至今仍有很多不解之謎,還請大師不吝賜教。”
“出家人不打誑語,請問施主是聽何人所講的?”
“這個麼,”孫遺風猶豫了一下說道,“是一個年輕人在佛崖寺親眼所見,他名字叫有良。”
未渡老僧聞言臉色一變,驚訝問道:“有良?他長什麼樣?”
“他的雙手已經殘疾,筋脈俱斷……”孫遺風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