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轉折點,高三一班的童鞋們是鼓足了幹勁兒,一到下課整個教室頓時鬧哄哄,比趕集還熱鬧。仔細一看才知道大部分人的手上都拽著一本兒數理化,站在別的童鞋旁邊兒不住的點頭哈腰。
“那,這就這麼完事兒了!”吳大少瀟灑的一甩鋼筆,啪嗒一聲,還好買的派克,經摔。
找吳大少答疑解惑的童鞋通常在吳大少摔筆的一瞬間面部肌肉急劇抽搐兩下,灰溜溜的回了座,事後又灰溜溜的另尋高手解答。
話說吳大少本來就不是善主,耐心更是少得可憐。找他問複雜的物理題,他是做完了,底子不好的人也就只能眼睜睜看他做題,至於東南西北還是南北西東完全沒迷茫。我前面的前面的前面的那位小童鞋就曾對我抱怨:“吳大少,太牛了!我只看到他提筆、動筆、摔筆。他一說‘完事兒了’,我還愣在哪兒不知道怎麼回事兒,更慘的是,你還愣是不敢讓他再給你做一遍!”
我問為什麼,男童鞋抹了抹眼角,“哪敢啊,你沒看他把派克都摔了,下一個改摔我了,咋辦?”我看看這位童鞋瘦胳膊瘦腿兒的,似乎是不怎麼經摔的樣子,理解!
吳大少從鼻孔裡發出哼哼聲,對此事做出的回應是:“我給他講了就不錯了,還讓我講第二遍。時間就是生命,什麼是生命,時間就是生命!咱可不能這麼白白浪費咯。”
我瞟了眼吳大少搖晃的二郎腿,話說吳大少十八歲的生命也就這麼浪費了的噠。
於是,那位飽受創傷的小童鞋過來找我的時候,咱無比同情,“呵呵,吳海就是這樣,刀子嘴豆腐心,別介啊。這道題不難,我給你講!”
於是後來,找吳大少的人沒了,找其他人的人少了,而每次下課咱書桌前卻圍了一群人,咱差點缺氧中暑!對此吳大少攔也攔不住,只說我就不應該我這麼厚道,應該向他學習。話說我就知道他是想把人嚇跑才那麼折騰人小童鞋幼小心靈的。
沒辦法!到最後還是吳大少想出了狠招,擰著幾個人脖子把人輕輕一提,“擠什麼擠?到後面排著,插隊的直接踢出去!排好排好,一個一個排好!”我回頭看了下那陣勢,很有那麼點兒堵車的味道,吳大少麼倒是交警姿態十足。其實,我更希望他跟咱同條戰線,替咱分擔點兒腦力勞動滴。
吳大少抄著手:“哼!這可不關我的事兒。全是你自找的,我還是出去呼吸下新鮮空氣先!”
我拽著吳大少的胳膊:“吳海啊,我聽說用腦過多的話,老了容易老家痴呆。”
“啊?”吳大少愣了下,然後摸摸下巴,“那沒事兒,你老年痴呆了,我也不嫌棄你啊,媳婦兒!”
咱欲哭無淚~~
“小瑾啊,你要喝點什麼不?我幫你買。”
咱還沒來得及開口,一張密密麻麻的試卷飄到咱眼前,“周瑾同學,幫我講講這道題。”
咱可憐兮兮的抬頭看吳大少,他勾起嘴角,“啊,要綠茶,清火。”
我火氣是有點兒大了,可是……可是……
“周瑾?”
我轉頭,儘量露出“平易近人”的笑臉:“啊,我們來看看這道題,呵呵,是這樣的……”
太陽掛了半個在天邊,整個天空被橙黃|色的光線暖暖的烘焙著。我看了看旁邊“閉目養神”的吳大少揉揉額角,憤懣,怎麼他就這麼自在?感懷咱悲慘生活的同時,我用筆戳他肩膀,帶了點兒報復的意味:“吳海,你的英語作業做了沒?”
吳大少左眼開了一條縫兒,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啊——”
“做還是沒做?”
吳大少似乎清醒了點兒,看了看課桌右上角厚厚的十年高考真題,苦著一張臉側頭看我:“小瑾,我先做數學?”
我挑眉:“不行!”重理輕文是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