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千豪舉舉雙臂要求肅靜,他冷沉地道:“我孤竹脈,自創幫以來,可說飽經戰亂,歷盡辛酸,今日我們這一點小小的局面,全是往昔我們那些為幫犧牲的兄弟們用血肉與白骨疊整合的,我們所親嘗的痛苦太多,所體驗的風險更不在少,今天,我可以斷然的說,天下之大,沒有能令孤竹弟兄畏懼的任何物體,或者我們有一夭倒下去了,或者我們有一天腐朽了、但那將只是肉體的殞滅,而我們無畏的精神卻永遠不泯!”
帳幕裡的每一個孤竹豪土——包括熊無極在內,俱不由激昂動容,群情奮起,假如不是在眼前的這種境況下,只怕一陣熱烈的掌聲就要爆出了,從他們發光發亮的眸瞳裡,從他們顫動的雙頰上,從他們握拳透掌的形態裡,紫千豪明白,他這批親愛無間,生死與共的弟兄們業已與自己的心聲相呼相應,交織成一片了。
朝前一仰大拇指,熊無極由衷的喝采:
“紫幫主,好氣魄!”
淡淡一笑,紫千豪道:
“熊兄謬譽了。”
素來者成持重的苟圖昌,現在忽然後口道;“熊老兄……”熊無極忙道:“苟兄,有話請說。”
沉吟了一會,苟圖昌道:
“關於‘北刀’谷百恕與‘青城派’掌門人凌澄老道相交深篤的這件事,熊老兄是從何處得悉?”
熊無極坦率的道:
“也是我的老朋友‘白儒士’遊小詩在與起閒談的時候聊出來的,在傲節山時,我卻把這件往事壓根忘了,直到今晚紫幫主和我談起‘青城派’的虛實內情時,我才斗然想了起來。”
苟圖昌追根究底的道:
“遊小詩卻又是聽誰說起的呢?”
苦笑了一下,熊無極道:
“在一次對前裡,小詩是聽那‘金鈴噹’賈宗成無意間說出的。”
暗裡嘆了口氣,苟圖昌道:
“‘白儒土’遊小詩與熊老兄你交情深厚,他不必致信口誑你,而‘金鈴噹’賈宗成和凌澄老道又是師兄弟的關係,談及凌澄老道的事他就更不會胡說了,這樣看來,這個說法的可靠性幾乎是毋庸置疑了……”熊無極忙道:“也說不定是那賈宗成在酒後誇大了他掌門師兄與‘北刀’谷百恕的交情呢,人嘛,三杯馬尿一下肚,說起話來有時就不太按實際了。”
輕敲桌沿,紫千豪開口道:
“熊兄,問題是,憑凌澄老道與‘北刀’谷百恕的情誼,夠不夠得上搬請‘北刀’的份量!”
熊無極考慮了片刻道:
“這樣吧,我一併提出,由大家推測推測看,凌澄老牛鼻子與‘北刀’谷百恕的交情夠不夠得上請他出山。”
紫千豪平靜的道:
“請。”
又搓搓手,熊無極道:
“據遊小詩告訴我。‘青城派’的掌門人凌澄老道頗精歧黃之術,奇+shu網收集整理尤對各種奇丹靈藥的煉製更有獨到之處,十五年前,‘北刀’谷百恕獨自上青城山覽勝,卻在到達一處幽深荒僻的山谷時,被一種極為罕異的毒蟲‘花斑蚜’咬了,這種毒蟲大小隻如螞蟻,毒性劇烈,根本防不勝防,谷百恕這一被咬,還沒走出山谷便全身發高熱,雙目混飩,口吐白沫的暈絕在地,而恰好正遇著凌澄老道在附近採集草藥——那時這老牛鼻子還不曾接掌‘青城派’的大位呢,他一發現有人暈倒,以他的醫術造詣及對當地環境的熟悉來說,自然一看之下便曉得谷百恕是著了什麼道……”苟圖昌沉重的道:“因此便救了他?”
點點頭,熊無極接著道:
“老牛鼻子非但救了他,還揹負他回到青城第一觀——‘大全宮’裡,為他細心調治,殷勤照料,谷直想一直在‘大全宮’養息了一個多月才告痊癒,但是,也就在這一個多月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