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錐的苟圖昌立即將插進對方脅內的傢伙拔出,於是,鮮血過濺,肺臟外溢,凌虛道人驀地歪曲了臉孔,他伸直雙臂,兩眼凸突,似是想說什麼,他的嘴巴大大噙合著,可是,他卻連一個字也沒有說來,就那麼直挺挺的往前仆倒!
用靴底一抹錐上血跡,苟圖昌凜然的回頭道:“老六,你的一隻眼於業已用他一條老命頂回來了!”
坐在地下喘氣的祁老六吁吁的道:
“多謝二爺替我出這二口冤氣,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我未能親手宰了那老牛鼻子!”
苟圖昌正色道:
“你我如兄如弟,連心連體,我替你報了仇還不是一樣?”
祁老六抹著滿頸的血,沙啞的道:
“反正就這麼回事了,二爺……”
在這個時候,整座“鬼圍潮,確已不折不扣的成為“鬼圍潮了,八十來名青城道上,如今只剩下三十不足,他們除了得應付四周的孤竹兒郎那縹悍的攻殺之外;怕須時時提防來自白楊樹蔭影中的手斧、短刀、利矢,以及“翻山爪”!在周遭濃密的樹木橫極上,可不正倒吊著十來個黑袍道土!
那五名身為青城七代弟子的道人,如今也橫屍了兩個,另外三人亦已陷入貝羽、藍揚善、公孫壽以及二十多名孤竹大漢的圍攻裡了“白猿”靜明,“眼前報”靜空,卻全由熊無極招呼下來,他就以一雙鐵掌拚鬥著靜明的~對“猿銅爪”靜空的一隻“兩尖短棒”,燒是如此,這兩位青城派有頭有臉的人物,猶被逼著團團打轉,左支右拙呢……紫千豪沒有再動手,他倚在一株白楊樹下,微微的喘著氣,他的左肩傷口又已進裂,滴滴熱血,業已將他的青衫染成紫褐的了……無庸置疑的,現在,整個形勢已全在孤竹幫控制之下!
那邊,苟圖昌一拍祁老六,道:
“老六,你別動,就坐在這裡歇著,免得流血過多,我負去幫著他們狠幹一下,用不了多久,只要擺平那幾個青城七代弟子,這場位就算結了!”
有氣無力的,祁老六道:
“好吧,但二爺你可得留神!”
點點頭,苟圖昌握著他的“牛角錐”,又猛虎出押股衝了過去!
倚著樹幹,紫千豪正想閉目養養神,一條魁梧的身授已匆匆向他身旁移來,他急目瞧去,嗯,這是賈宗成!
賈宗成滿面焦急之色,他快步來到紫千豪身邊,拱拱手。苦澀的一笑道:“紫幫主,我有幾句話想說——”紫千豪慘淡的微笑道:“今天太為難你了,賈兄。”
嘆了口氣,賈宗成道;
“沒有什麼,我只是盡了點做人的本份而已!”
低喟一聲,紫千豪道:
“有何見教?”
舐舐唇,賈宗成苦笑道:
“紫幫主,今日之戰,本派已經落了全軍覆沒,‘玄雲三子’都完了,連掌門大師兄也受了重傷,我看,這場爭鬥就到此為止了吧?”
注視著對方,紫千豪低沉的道:
“到此為止?”
搓著手,賈宗成痛苦的道:
“紫幫主,血已濺,命已償,而且濺命供血,仇恨便該消除了,何苦非要等到屍橫遍野,血流成河的地步?況且,趕盡殺絕的手段也不是幫主你所習慣的,更不是你所希翼的,莫論這其中還有著兄弟我的困難與艱辛……”吁了口氣,紫千豪沉重的道:“罷了,到此為止吧!”
重重抱拳,賈宗成激動的道:
“多謝你為青城遺子著想,紫幫主,我會永遠記得!”
搖搖頭,紫千豪徐緩的道:
“不敢,賈兄,你今天的仗義執言,不為威武所屬,根源所來,更令我等感佩不盡!”
賈宗成嘆息道:
“只可惜我人言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