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溫揚踢了一下路邊的石子,踢到停著的一輛車子上。
“誰這麼大膽!”車子裡傳出一把軟綿綿的聲音,像在撒嬌似的,溫揚一哆嗦,掉了滿地的雞皮疙瘩。接著駕駛座爬起一個人來,眼睛浮腫,失去焦距,那人一看到溫揚,立刻眼睛發光,搖下車窗笑眯眯地說:“哎呀,我們還真是有緣呢!”
“孽緣。”溫揚沒好氣地說,“柴導演,你關嚴了窗要自殺的話,請到僻靜一點的地方去。”
“我的命可是很寶貴的。”柴立汶微笑著開啟車門,說,“相請不如偶遇,我送你吧。”
“不必。”溫揚說,提著袋子繼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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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走錯路了啦!”柴立汶叫他。
溫揚粗聲粗氣地說:“少在這裡摸魚了,明天不是要拍片嗎,你還不回去準備!”
柴立汶開著車子,慢慢跟在溫揚身後,扯開嗓子叫:“原來你這麼期待SM啊!”
行人竊竊私語著,指指點點。
柴立汶還在喊:“我會努力讓你享受到SM的快樂。。。。。。”
“你他媽給我閉嘴!”溫揚臉都紅透了,快步走過去,一把扯住柴立汶的衣襟,惡狠狠地說,“我現在正好煩得要死,你不介意的話,我可以送你上西天去!”
柴立汶盯著他,突然微笑:“我們真是難兄難弟啊!”
溫揚冷淡地說:“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失戀了吧小子。”柴立汶微笑,指指他腮下的鬍渣,“跟叔叔去喝一杯,我請客!”
“你怎麼知。。。。。。”
“看得出來。我也失戀了,十幾年的感情啊,一下子沒了!”柴立汶感嘆著。
如此這般,溫揚被柴立汶纏上了,兩個大男人就進了最近的一間酒吧。喝悶酒的傢伙挺多的,兩人坐在吧檯邊,溫揚叫了杯拿鐵,柴立汶是一瓶白乾。(= =)
看到柴立汶灌下半瓶白乾還是臉色不變,溫揚有點頭皮發麻。
“介意嗎?”柴立汶抽出一支菸,問道。
溫揚搖頭,喝了一口。
“有沒有興趣聽我講失敗的感情史啊?”
“沒興趣!”
“別這樣嘛,我好不容易才有勇氣說,你就配合一下!”
“為什麼我要在這裡聽一個變態講他的感情史啊?”溫揚皺著眉,嘟囔著,“喝酒就喝酒,別說廢話!”
“因為我現在是你的老闆,我說的話就是命令。”柴立汶笑嘻嘻地說。溫揚又要發作,柴立汶忙安撫他:“我開玩笑的啦,你就作一回聽眾吧?”語氣非常誠懇。
看著柴立汶小狗一樣的眼神,溫揚心軟了:“好吧,我有興趣聽,你說。”
“謝了,你真是好人,跟他一樣!”柴立汶伸手想抱他,看到溫揚往後挪,只好縮手,“別坐那麼遠,坐近一點,對,對!我跟他從高中就是死黨。”柴立汶點上煙,抽了一口,吐出菸圈,“我轉學過去的,他是優等生,而我是混混。他那個人啊,就算一起看A片,也會面無表情。很搞笑吧。”說到這裡,他笑了起來。“我以為我能放開,是啊,他都是我妹夫了,不放棄還能怎樣?”柴立汶苦笑著。
“別笑了!”溫揚說,“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失戀而已,又不是世界末日!你擺這張死臉給誰看?是男人就跑到對方面前,憋著小心憋出病來!”
柴立汶愣了一下,很難得的真情流露:“你認為同性戀不是病?”
“我沒說那是病,你同不同性戀是你的事,只要別扯到我頭上就行了!”溫揚粗聲粗氣地說。
“有進步。”柴立汶嘀咕著,拿起酒瓶又灌,像喝水一樣,“沒有結果的感情,我不知道為什麼會堅持這麼久,可能是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