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意挑選已經算是補償了吧!
如果是其他劍閣弟子,能為劍閣做出貢獻加上希望鑄劍師們刮目相看,估計就笑呵呵地接受了。但冷凝偏偏是個斤斤計較的財迷,在價值不對等的情況下,心裡難免會生出疙瘩。
但疙瘩也就疙瘩了,反正儲物袋中還有一大塊紫晶石,翻天獸山谷的崖壁裡不知還藏了多少,要是她材料不夠的話,找霍堯要不就得了?
交給劍閣的,不過小意思而已!
想通了後,冷凝的心情輕鬆了不少。
……
回到劍閣已經好幾天了,所有危險已經遠離,她卻還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彷彿她還置身於那種風雲詭譎中無法脫身。她的眼皮一直在跳,似乎昭示著要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
她想到了流。
那日,在那麼危急的情況下他一聲不吭就消失了,只能說明一件事——他遇到了更大的危險。
然而她最恨流的一點就是,他總喜歡瞞著她,不管遇到什麼都選擇沉默。他很神秘且飄忽無蹤,但她心裡最深處明白,那只是因為不信任。
他不信她。
如此簡單而已。
每當她想到這裡,就覺得心中某種酸脹的情緒,被揉做了一團,絞疼著卻無法撕裂。她只好做些其他的事情轉移注意力,比如修煉。
這一日,當她正沉浸其中石,敲門聲冷不防地響了起來。
開啟門,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他懶洋洋地倚靠在門框上,劍眉星目,唇邊含笑。手裡拿著的是一柄玉骨折扇,扇面半展,上面是幾個筆走龍蛇的大字,一看印章,居然是他自個兒寫的。
江賀。
“你怎麼來了?”
冷凝笑著側身讓他進屋,劫後餘生後見到故人,無疑是一件很高興的事情。
“當然是來看你的。”江賀一進屋就反客為主了,往椅子上一靠,給她斟了杯茶。“然後呢,順便參觀下劍閣為皇上求幾個丹藥,以及把九公主給帶回去。對了這次試煉,你沒事吧?”
冷凝笑了笑,站起身來張開了手臂示意:“看,一切都好,沒有斷胳膊斷腿兒,四肢健全。”
江賀也笑了,他站起了身,冷凝本以為他在打量自己是否完好,誰知這個無恥的傢伙順勢往她懷裡一擠,伸手環住將她按向自己的胸膛,冷凝剛要推開他,卻聽他低聲道一嘆:“真讓人擔心啊。”
冷凝呆了呆,伸出的手在半空中僵住,慢慢垂落。
良久,她輕聲說了兩個字:“謝謝。”
“謝什麼?”
“沒什麼。”
好一會兒,江賀才若無其事地放開了她,似笑非笑:“若方才有人推開門,鐵定認為我們是斷袖。”
“不用以為了,葉問閒那個大嘴巴,我的斷袖之癖已經被他傳遍了。”
只是沒多少人信罷了,這還多虧了她偶爾興起去調戲美人們,再加上葉問閒的臭名聲,有人搭理他才怪!信的大概只有他那幫同樣無恥的幾個師兄弟們吧。
江賀幽幽一嘆,沉重地說道:“這下我確定你嫁不出去了,你這德行,還會有人懷疑你是女人嗎?”
“無所謂。”冷凝聳了聳肩,往椅子上重重一靠:“別忘了我還被通緝著,這樣正好。”
“也是。”江賀笑了笑,搖了搖摺扇,倏爾問道:“你師父怎麼樣了?”
冷凝的笑僵了僵,低聲一嘆:“不知道,他突然就消失了。”
她把在玄天宮以及秘境中的事情簡單說了說,當然某些關於霍堯的事情,她就完全沒提。
“照你這麼說的話……”
江賀若有所思,長指有一搭沒一搭地敲擊桌面,皺著眉道:“第一,監督的修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