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稀能感覺到他胸口劇烈的起伏,不知道是擔心還是被她氣的。他的眼睛似乎也不舒服,揉了幾下之後,騰出一隻手戴上了黑框眼鏡,犀利冰冷的眸子隱在薄薄的鏡片後面,卻是愈加的冷凝冰封。
斜陽也沒問他怎麼能找到她,從他的神情上看,八成是真的出了大事。現在的孟非離,在斜陽眼裡是外表冰封如霜,可內裡就是一座火山,隨時都會爆發兇猛的火焰,繼而吞噬一切。
車子開了一個多小時才在一處偏僻的院子外面停下,幾乎是車還沒停穩,孟非離已經扯著斜陽下了車。
“胡鬧!”
沉沉的一聲,帶著壓抑的輕顫。斜陽定定的看著他,覺得他這一刻,似乎是成熟了很多。
非煙不說話,知道自己錯了,急忙低下頭。剛剛在機場非煙也覺察到了機場安檢如臨大敵的反應。想來,如果不是她跟斜陽連夜趕來,一旦坐明早的飛機,恐怕直接就是被摁在機場了。到那時候孟非離就真的被動了。
斜陽扯了扯孟非離的袖子,
“別怪非煙了。是我……”
話未說完,斜陽身子一軟,直直的朝孟非離懷裡倒去。
“斜陽!”孟非離急忙扶著她,這才發覺她額頭滾燙滾燙的。
斜陽昨晚跟孟非離鬧彆扭一晚上沒睡好,冒昧起來昏昏沉沉的給他熬粥,結果他一口不吃,斜陽氣惱了,回去又生了一肚子氣,坐在窗臺上還著涼了。這一晚上膽驚受怕的,剛才在車上就很不舒服,可孟非離不說話,她也賭氣不開口,不那麼忍著身體的不適不開口。
到了這裡,斜陽只覺得渾身透著陣陣寒意,再也支撐不住了。
非煙在一旁小聲說著,
“斜陽一天沒怎麼吃東西。”
“閉嘴!”孟非離衝非煙吼了一句,自從上次將斜陽吼下車,他發誓再也不吼斜陽一次,所以他跟斜陽身邊的人就遭了殃。
非煙不再說話,安靜的站在一旁,看到斜陽和非離團聚她就安心了,別無所求。
孟非離抱著斜陽進了臥室,看她睜開眼睛冷冷的看著自己,眼裡帶著冰冷的質問和埋怨。孟非離的心一下子軟了下來,知道昨天是自己做的太過分了,又是吼她,又是冷戰的,最後一聲不響的到了這裡,現在她連夜趕來這邊,如果不是他及時在機場截住了她,後果不堪設想。
想著,都後怕的後背發寒。
孟非離給斜陽餵了退燒藥,將她困在自己懷裡。抬手輕輕撫摸她的頭髮,低聲開口,
“真是說不聽你了是不是?”他說著,大手緩緩地遊弋到了斜陽後背。
斜陽吃了藥有點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瞪著他,不想跟他說話。
現在看到他平安無事,心裡的石頭也放下了。想起他這兩天的所作所為,斜陽別過臉去不看他,也不跟他吵架,也不說話,小臉泛著絲絲蒼白,大大的眼睛忽閃著,這樣的斜陽,一瞬間讓孟非離很害怕。
彷彿她又回到了一年前在孟家那個緊閉心門,對待任何人任何事物都無所謂的顧斜陽。
孟非離皺了眉頭,抱著她的懷抱越來越熱。這段日子真是被她折磨的夠嗆,說不聽,說不得,打不得,罵不得。吼完了之後後悔的還是他。
旋即一雙大手在被子下面緩緩地遊動,從她單薄的毛衣裡面探進去,揉揉的捏著她腰間的肉,知道她那裡敏感異常,手感也很好,微涼的指腹輕輕掃過,斜陽推開他的手,冷冷道,
“我現在是病人。”
“本少爺現在欺負的就是病人。”孟非離無所謂的開口,今天真的不管了,什麼病人什麼醫生的,他就要她。一刻也不想等了。
斜陽將身子蜷縮排被子裡面,避開他灼熱的大手,
“你不去忙嗎?我還以為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