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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蠍子’是科尼加的地下王,最大的幫派組織,它直接受控於‘女王蜂’。”寒促平淡地說著,然而,如果我沒看錯,他剛才有一瞬瞳孔急劇收縮。
啊,如果是“女王蜂”,我是聽過的。
“女王蜂?那個最有名的刺客組織?”杜蘭一臉驚歎,“姬小姐,那我們趕快走吧,留在這裡的話,少爺和您有一個出了事都……呸呸呸呸,當我沒說過。”他吐一吐舌頭,不好意思地笑起來。
“飛船怎麼樣?”我看他一眼。
“呃……這個。”杜蘭搖著頭,“倒確實有點問題。”
“啊,我明白了。”我轉向面無表情的寒促,“寒促,知不知道他們會什麼時候下手?”
“如果杜蘭能確定他們不是今天做的標記,那他們恐怕已在來這裡的途中了。”
“我確定我確定。”杜蘭忙不迭地說著,還沒說完就是一臉訝然,清秀的小臉皺得象苦瓜一樣。
“那看來逃也來不及了,不是嗎?”我略想一想,“杜蘭,這架飛行器上有沒有武器?”
“當然有了,雙排離子炮,中子遠端導彈,定航摧毀性硫彈……應有盡有。”
連那種可以滅掉一個星球的武器都有?想到我一直坐在配備著這種危險武器的飛行器上,而飛行器基本上是由杜蘭這總是笑嘻嘻的孩子一樣個性的人控制,偶爾還交到少康那個大驚小怪的笨蛋手裡,我就不禁一頭冷汗。
“可是……”杜蘭猶猶豫豫似有下文。
“有話快說吧杜蘭,我們沒時間了。”我極力壓制心頭的不安。
“您也知道的,飛船當時受損的是後動力裝置,但因為沒時間停泊修理,一直勉強飛行,控制系統也因負荷過重出故障了,我拆了整個控制線路在修,所以不要說武器系統,整個飛行器連動都不能動。”
左眼控制不住地跳,希望額上沒有冒出青筋破壞我一貫還好的形象。為什麼我又想起那個機長——對了,威利機長來,不會又是和那時同樣的處境吧?
“我去看看好了。”早知道當時就是少康一直阻著我也要參加修理工作了。
寒促在我身後冷冷地站起,“他們來了。”
我一凜,好快!
“你去,我攔住他們。”
“等等,我也去。”杜蘭還是笑著的,眼眸卻已清明起來,他向我指指控制室,“那就交給姬小姐了,按織田先生的評價,這點問題倒難不住姬小姐的。”
他倆相繼出去,我向控制室走去,雖然也有擔心,但幫不到忙的話,不如不去的好。
控制室裡果然七零八落,我看一眼滿地的線路和零件,就眼暈起來。但再看一眼,也就明白了,拆得雖然凌亂,放置得卻很有規律,這絕不是外行人能做得到的。再稍一檢查,發現問題比想象中來得嚴重,杜蘭說明天完工,其實已算快了。
關心著外面的情況,我只簡單地接起幾根線路,就用外接目鏡觀察起飛行器外的情景來。
紅!
灰色的天地間,那紅色亮亮地刺眼。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仔細搜尋一番,才看見杜蘭。他平時那輕快的笑容消失不見,眼裡透一點銳利的東西。杜蘭站在雨中,一動不動,雨水順著他臉頰,一直往下流,仔細看時,那灰色的水痕中混幾許清澈的水跡,竟是在流汗。
我心一緊,再找寒促,就在他不遠處。黑衣上有不細看辨不出的暗紅色,手裡握持著一把鐳射劍,劍身通明,在灰色的雨幕裡放射著奪目的光線。他陰沉的眸中有隱忍的不安。半晌,他回過頭來,對杜蘭問:“目鏡監視器也不能用吧?”杜蘭好半天,點點頭,他又說:“那麼,剛剛發生的事,不要對別人說。”
杜蘭仰臉看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