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聲音,雖然有些沙啞,但好歹我能正常地做發聲練習。在邢大總廚的淫威之下,我總算尋得一線生機發表意見。
“不行?”他的聲音倏地高出十分貝,指尖發力將我一點都不纖細的腰身掐起,“你敢說不行?”
“邢少,您看看我已經被您摧殘得形如枯槁,您就不能放過我嗎?”看看我說得多委婉,可憐兮兮地眨了眨溼潤的眸子增強視覺效果,好歹在昨夜之前我還是一黃花大閨女,就被他這麼折騰了一夜,他還不打算放不過,我不說“不行”那能行嗎?
他有片刻的遲疑,眸子陡然收縮變沉,喉結上下滾動,“就你看我的眼神,我能放過你才怪呢!”
“啊?”我茫然地揚起下巴,呈四十五角上揚。
“再這麼看著我,我就把你就地正法了。”邢質庚聲音扯出一絲壓抑的嘶啞,聽得我心神不寧。
果然跟他家老爺子一樣的殘暴血腥,動不動就想殺人越貨。男人都是衝動的野獸。
好歹現在是日暮西沉,四周還有平整如新草坪與鬱鬱蔥蔥的樹樁,萬一弄出點血來,那可是不太好清洗的。
我縮了縮脖子,“我說,你要是後悔了,咱們再去花八塊錢,你覺得如何?”
從我的一句玩笑話開始,他不斷地向我求婚,直至今天一切戛然而止。
我成了他的妻子,在不到三個月的時間裡。而我們對彼此的熟悉,真的很匱乏。
邢質庚微怔,凶神惡煞地咬住下唇,伸起手臂就要一掌扇過來……
我閉上眼睛,抬起胳膊虛虛一擋,“不許打人……”
“剛花了九塊錢,就又想花八塊,你這敗家孃兒,要再敢提,信不信我抽你?”他作勢理了理衣袖,神色早已如常,微挑的唇角張揚著屬於他的神采與自信。
我閉眼不語,生怕他真的抽過來。我的終身就被九塊錢給定了下來,我甚至還沒來得及介紹他給父母認識,而任由他們將他誤認為是範斯澤。
或許對他們來說,我嫁給誰都是一樣的,他們並不關心我嫁得如何,只關心我嫁不嫁得出去。
“不過……”他咬著我的耳垂,軟軟細語,“我想換一種方式抽你。”
我再度陷入茫然,為什麼今天他說的話我都聽不懂,好歹我也是一文字工作者,他的咬文嚼字我都不甚了了。
車行至度假村內尚未開始營業的商務酒吧,吧檯內的酒保正在擦拭酒杯,排列新到的酒,一看到邢質庚牽著我走進來,紛紛側目。
“挺快的。”秦賢捲起襯衫的袖子,露出精瘦的胳膊正在搬酒箱,“需不需要墊墊底?”
“不需要了吧,上次我們好象喝了四五個小時,喝得都要漲死了,還沒趴下。”邢質庚瞥了一眼箱上的標籤,“不是威士忌嗎,怎麼搬白蘭地?”
“因為我知道你最弱的就是喝白蘭地,白天我只是隨口一說。”秦賢翻下袖口,披上員工制服,理了理領結,一副青年才俊的人模狗樣。
邢質庚原地停住,歪頭望著我,“老婆,你老公要是輸了怎麼辦?”
我聳了聳肩,“輸了就吐唄。”
“卓卓,你在教他耍賴嗎?”
“反正也是喝他的酒,怕什麼?吐了喝,喝了吐,你還怕喝不死他嗎?”我就是典型的胳膊肘往外拐,“不過,這麼拼沒意思,我們玩點高階的。”
秦賢停下開箱的手,怔怔地看著我。
邢質庚挑起眉,一副“你敢讓我輸,我就抽死你”的表情。
往吧檯上的酒櫃迅速地瞥過,我清了清嗓子說道:“我想這裡的白蘭地起碼有10種以上吧,我們把不同國家生產的白蘭地各倒一杯,你們在喝完之後,誰先說出產出國誰就贏,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