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應了。
“那就麻煩顧先生了。”我笑得迷人。
顧凕也回我以微笑:“不麻煩的 ; 能送喬老師回家,是我的榮幸。”
譚以琛和鄒北城同時滿目震驚的看向我 ; 臉上的表情都很複雜。
不過我猜著他們複雜的原因並不一樣——譚以琛神色複雜應該只是擔心我的安危,怕顧凕對我圖謀不軌 ; 鄒北城神色複雜則應該是在擔心顧凕的動機,怕顧凕趕在他前面拿下我。
我分別給了他們一個安撫的眼神,示意他們稍安勿躁。
顧凕生性雖夠狠厲,不過我感覺他應該不會對我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兒來,畢竟如果他真愛上了我,他不會捨得動我,如果他不夠愛我,那他就更不會動我了。
——他沒必要因為一個無關緊要的我而同時得罪鄒北城和譚慕龍。
所以無論怎麼想,我都是安全的。
就這樣 ; 送我回家的光榮任務落到了顧凕肩上,顧凕和我一起下了樓 ; 然後動作瀟灑的拉開了車門。
“請吧,喬老師。”顧凕笑容邪氣。
他拉開的是副駕駛位的車門 ; 我垂眸往車裡瞥了一眼,駕駛位上並沒有顧凕剛剛在包間裡說的司機。
於是我沒有上車,站在原地涼聲問顧凕:“司機呢?”
顧凕假裝聽不懂,嬉皮笑臉的跟我說:“我不就是你的司機嗎?”
我的目光驟然變冷了:“顧凕,你想死自己死去,別拽上我!”
言罷 ; 我轉身向馬路邊走去,準備攔下一輛計程車打車回家。
結果剛邁了不到兩步,顧凕便抓住我的手腕強行把我拽了回去。
“喬遠黛,別惹我發火。”顧凕陰森森的威脅著我。
這陰冷的語調委實嚇了我一大跳 ; 我不由的打了個寒戰 ; 腦子不受控制的回憶起初次見顧凕的場景來。
那是四年前的一個夏天 ; 鄒越風跟我經紀人說他朋友今晚在某個知名的夜總會包場,希望經紀人能給他找幾個年輕漂亮的女藝人過去陪場,還說如果陪得好 ; 好處少不了我經紀人的。
經紀人立刻會意 ; 當即便把我和秦如霜還有和我們同一批進公司的小姑娘們安排了過去。
我本是不想去的 ; 那時我和鄒越風的關係已經很糟糕了,直覺告訴我鄒越風絕對沒安好心。
可我終究沒能躲過去,經紀人拿新專輯威脅我,他說如果我不去的話 ; 不僅正在籌備的這張專輯完全作廢 ; 以後我也休想再出一張專輯。
無奈之下 ; 我只好不情不願的去了。
同去的女藝人們全都打扮的花枝招展的 ; 希望能傍個願意掏錢捧紅自己的大款 ; 唯獨我清湯掛麵,不化妝,不做髮型,甚至連禮服都沒穿。
不是我故意去砸場子,我主要是怕再有什麼臭脾氣的富二代看上我。
一個鄒越風已經讓我不堪其擾了,再來一個,我這日子還過不過了?
現在看來 ; 我那時的做法顯然是多餘的……不僅多餘,而且還很愚蠢。
——鄒越風專門為我設的場,其實我一個故意扮醜就能躲過的?
不知是鄒越風和顧凕早有預謀 ; 還是顧凕本身就看我這種不識趣的女人不順眼 ; 總是,那天晚上顧凕一直在故意刁難我。
他先是讓我上臺唱歌 ; 結果我剛走到臺上,他就在臺下起鬨 ; 高聲質問我你長得這麼醜,怎麼好意思上臺搶麥?
此言一出臺下的人全都鬨堂大笑,我站在臺上又羞又惱 ; 氣的渾身發顫。
顧凕那夥兒人在臺下不斷的吹口哨兒,嚷嚷著讓我下來,說我長得太醜影響夜總會的整體顏值,讓我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