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剛進府時則是跟了大舅老爺做小廝,後被大舅老爺安排給嫡夫人打理嫁妝鋪子,谷勇並非是陳府的家生子,他的母親是老太太的陪嫁丫鬟,老太太后給了體面出府配的人,而她的兒子長大後得了老太太的恩典,在鋪子上做事,他們那一家子在嫡夫人嫁入陳府後就做了陪房,嫡夫人抬了谷勇的身份,讓他管兩家南市鋪子。”
陳姨娘說完此話,倒是特意瞧了下葉雲水的表情。
葉雲水還真不知道這些事,“谷勇一家既是做了陪房,可我卻從未見過?倒是王掌櫃曾託人送來過絹花。”
陳姨娘便是道:“這不能怪谷家人,嫡夫人過世之後,除了谷勇一直管著鋪子外,谷家的其他人被打發到莊子上去了。”
葉雲水聽她這般說心中卻是有了些疑惑,卻也未表示出來,“這四名二掌櫃又是?”
陳姨娘苦笑著搖頭,“這四名二掌櫃已不是之前那四名了,所以我也不知。”
葉雲水瞧了瞧陳姨娘,她卻在低頭吃茶,陳姨娘似是在告訴自己,那四名二掌櫃已是兩名大掌櫃後提拔起來的人?還是說陳府或者葉府塞進去的人?如果是前者的話,那就說明這兩名大掌櫃有背主的野心,如若是後者呢?
瞧見葉雲水面露疑惑,陳姨娘則是轉了話題,“……大姑娘終究是個有福氣的,嫡夫人泉下有知,也會為你高興的,雖說王掌櫃一家和谷掌櫃一家都已不在葉府裡做事,但終究是嫡夫人留下的奴才,當得用的。”
葉雲水知她這是扯到了陪房的話題上,“此時還要看老太太如何定。”
陳姨娘沒有答話,葉雲水便是繼續道:“姨娘往後如有事即可拖人來尋,能幫的上的,雲水絕不會推辭。”
葉雲水此話便是在試探著陳姨娘,她到底目的何在。
陳姨娘的臉上多了幾分苦澀,“府中的吃穿用度都是好的,我也沒什麼可求的,手上這些年也有些積蓄,年老之時也有個傍身的,虧不到自己。”
葉雲水的心裡也是一動,陳姨娘沒有一兒半女的,獨身一人,此時還算好說,起碼佔著姨娘的身份,而且事事不出頭,不招災惹事,葉重天在時,她便可安居在府中,可如若葉重天有一日不在了,無論是葉張氏還是葉蕭飛,許是都不會容陳姨娘在府中養老,必是攆出去的。
不過這前提是陳姨娘要比葉重天更長壽,否則此話不提也罷。
既便如此,陳姨娘這話題葉雲水卻是不能接茬說的,畢竟是與葉重天和葉張氏有關,如若她貿然許了什麼承諾傳了葉張氏那裡去,葉雲水是嫁人了,可陳姨娘往後的日子可絕非好過。
正巧春月進了來,葉雲水靈機一動便將話題扯到了春月的身上,“……做主許了蘇媽媽的兒子。”
春月的臉上緋紅一片,嘟著嘴念道:“大姑娘又拿我打趣。”
陳姨娘倒是驚喜,連連誇讚這親事合心合意,“……今兒來也沒預備著什麼,稍後託了丫鬟送添妝的禮。”
春月紅著臉低頭給陳姨娘福了福,陳姨娘此時也就起身告辭了。
葉雲水並未挽留她,畢竟這不是靜思居,而是老太太院後的跨院中,被人瞧見傳到葉張氏那裡,不定又鬧出什麼麻煩。
陳姨娘一走,葉雲水便是想著王掌櫃和谷掌櫃二人,這二人起碼她現在知道了根底,可那四位二掌櫃的脈搏葉雲水此時便拿捏不得,一切都要見了人才能探出一二了。
陳姨娘走後不久,老太太屋子裡的翠紅便過來了。
畫眉自被葉雲水要過來之後,翠紅成了老太太身邊的一等一的紅人,如今連說話都帶著三分笑,葉雲水本以為她是來看畫眉的,誰知卻是老太太請她去前院。
“可是有什麼急事?”葉雲水問道。
翠紅笑著道:“是老太太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