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與新嫂子見禮時便被知槿的容貌驚住了,這會兒見大哥怒瞪,也是心虛趕緊低下頭來。而其他人則在說著其他的話倒沒注意到他,他心裡卻如同多了貓爪般癢癢的,腦子裡全是剛才那個含羞帶怯面容絕麗的女子。
那邊江氏一抬眼正好將秦回的表情看在眼裡,雖有疑慮卻也按下不提。而秦老夫人見新媳婦兩口子走了,大為不滿:“這新媳婦也是個沒禮儀的,竟然不知道要孝敬公婆,老二家的,以後可得好好立規矩。”
江氏心裡不屑,面上卻不顯,說著其他的話打諢過去。而秦老夫人猶不自知,以為自己的話很有威信力,不由得意,又說道:“晉兒年紀也大了,光一個媳婦可不行,老二家的相看著再給晉兒納個妾,早日為秦家開枝散葉。”
這話一出口,江氏的臉直接拉了下來。這老太婆插手她和秦楊的婚事不算,現在還想插手晉兒的婚事,她臉也太大了些。
秦老夫人見她臉色不好,不悅的皺眉:“老二家的不願意?難道你不想早點當祖母?”
江氏皮笑肉不笑的開口:“媳婦自然是想的,只是晉兒大了,我這當年的可管不了,要不老夫人有空說說他?”
這話說的秦老夫人一頓,他要是聽她的哪裡用得著這個媳婦啊。
秦晉的脾氣秦老夫人是領教過的,油鹽不進,管你是誰,早先秦老夫人來時也被秦晉嗆聲過,而且她一想起孫子那可怕的眼神頓時哆嗦一下,不敢再提這事。
當然,這也不能說她就此打消了這個念頭,納妾這個事她打算慢慢來,孫子不敢管,還有孫媳婦呢,還能反了她不成。日子啊,長著呢,一個妾而已,算不得難事。
又想起此次的目的,秦老夫人舔著臉說道:“老二家的啊,我們這次不打算走了,就在京城住著了。”
江氏臉色一頓,很不好看,她不說話,轉頭去看秦楊。屋裡大房三房和四房的人也全都看著他,生怕他說出拒絕的話來。當年如何說的秦楊自然清楚,可這老太太是自己的老孃,那些眼巴巴的看著他的又都是一家的親人,他還能趕出去嗎?
而且二十多年前的約定,現在也沒必要去較真了吧。他刻意忽視江氏的目光,笑著道:“儘管住下就是了,將軍府大著呢。”
此話一出,江氏的臉直接黑了。而秦老夫人等人卻喜上眉梢。
三爺秦目和四爺秦照雖然有些羞愧,但是想到今後的出路和在青州的窘迫,頓時也眼睛亮了起來,看著秦楊的目光殷勤而熱烈。
秦目搓著手,訕笑的看了眼江氏:“這可真是麻煩二嫂了。”
江氏木然的坐在那裡,只覺頭皮發麻。
因秦家大爺秦楊的兄長已經過世,大房太太劉氏帶著孩子寡居,今日認親倒是安安靜靜的,此時見一家人有了著落,頓時鬆了口氣。若是在青州能過的下去,她也不想寄人籬下,可事已至此,她也沒有辦法。她的大兒子已經娶妻,可小兒子和女兒卻是沒有著落,若是不靠著二房,她一個人真的不敢想象以後的日子該如何去過。
她看了一眼氣的臉都發青的江氏,心裡暗暗的說了聲對不起,她覺得慚愧,但又無可奈何。
☆、長嫂難為
另一邊,知槿隨著秦晉出了花廳,走了不遠處,知槿這才放鬆的吸了口氣。可她仍然不能走的太快,因為腰還酸脹的厲害,腿也直打顫,這會兒見沒了外人,也不管其他扶著秦晉胳膊將重量壓了下來。
秦晉面無表情的臉難得柔和了起來,摸摸她的頭髮,攬著她腰的手更緊了些承擔著她的重量。
兩人走了一會兒,秦晉突然道:“祖母可能會住下不走,今後你多聽咱孃的,不必理會祖母。”
知槿驚訝不明所以,可又想到剛剛秦老夫人的態度心裡也有幾分瞭然,當下也不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