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急切的想去將軍府,不知是有什麼鬼主意。
她想起今日蘇妙真身上的妖邪被逼了出來,死於柳並舟之手,大家都以為這位表小姐身上的邪氣盡除。
但此時看來,恐怕蘇妙真身上的邪祟還未除盡。
想到此處,姚婉寧心中一寒,正有些擔憂之際,見到妹妹神情,猜測她心中應該是有數的。
姚婉寧定了定神,更是不願意讓蘇妙真輕易就如願以償,故意試探她道:
“再說了,世子救的是我娘,你與慶春只是無辜受妖邪所牽連罷了,哪有什麼情理該當去弔唁的?”
她臉上露出擔憂蘇妙真傷勢的樣子,細聲細氣道:
“還是留在家中安心養傷吧。”
姚婉寧一番話將蘇妙真氣得直咬牙。
但陸執身上的咒殺唯有她才能解,她若不去,便錯過了將世子救活的機會。
因此她忍了心中的不快,擠出一絲笑容:
“……姨母也是母,我娘去世,將我與慶春交託到姨母手中,世子救過姨母一命,我跟慶春受姨母大恩,自然也該去送世子最後一程。”
說完,深呼了一口氣,別開頭不與姚婉寧對視,深怕自己控制不住怒火,只是語氣十分堅定:
“將軍府之行,我是一定要去的!”
她神態十分堅定,說話斬釘截鐵,不像是與人商量,而是非去不可。
這下柳氏都看出來,蘇妙真的態度有些不大對頭。
她看了一眼柳並舟,柳並舟垂下了眼眸:
“既如此,那便都去吧。”
姚守寧最初便打了主意要將蘇妙真當成‘救活’陸執的後手,畢竟長公主的方法實在太過冒險,她還在想要如何不著痕跡的將表姐引去參加葬禮,哪知蘇妙真似是對陸執情根深種,還不需要她放餌,便已經主動上鉤。
如此一來,倒是再好不過。
“娘,不如就讓表姐去吧。”她‘幫’著蘇妙真說話,並替表姐想了個理由:
“當日鬧事馬匹發瘋,也是世子出手阻止的,否則說不定表姐與表弟還會受傷呢。”
蘇妙真初時聽到她替自己說話,還有些詫異,隨即又想到兩人‘情敵’的關係,不由心中冷哼了一聲,又暗自懊悔自己沒有提早說出這個理由,而被姚婉寧抓住了把柄。
有了柳並舟與姚守寧幫忙,柳氏雖說仍覺得不妥,卻還是遲疑著答應了。
家中今日事情又多又雜,談妥了這件事後,柳氏索性讓蘇妙真先自個兒回屋靜養。
柳並舟的書童已經帶著行李到了,堆在外院之中。
家裡人手不夠,等姚若筠送了溫家人回來後,柳氏索性安排三個子女去幫忙收拾。
柳並舟住的房間是姚若筠早前就已經讓出的主屋,他自己搬到了偏房,暫時與外祖父同住。
送走了眾人,柳氏看著曹嬤嬤苦笑了兩聲:
“妙真是不是也喜歡世子?”
她身上的邪氣被驅除後,整個人都清明瞭許多。
以往看不清楚的事,此時卻覺得再明白不過。
當日前往將軍府拜訪的歸程之上,蘇妙真言語之間有挑撥,使她與姚守寧吵了一架,自己將女兒罵哭,當時柳氏沒想到其他,如今再結合蘇妙真執意要去將軍府見陸執最後一面,又有什麼不清楚的?
“世子年少俊美,又出身好,哪個姑娘不喜歡呢?”
曹嬤嬤拐彎抹角的應答,顯然也與柳氏一樣,想到了當日馬車上的事,心中十分不滿,對這位表小姐的印象一下就糟起來了。
“……”
柳氏無語凝噎,怪自己有眼無珠。
“當年二小姐人品性格都很好,怎麼生的女兒,是這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