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迷惑,接著又將蘇妙真身上的妖邪逼出。
今日動靜鬧得如此之大,恐怕是瞞不過人的。
無論是宛如神蹟的儒聖人,還是那頭飛天盤旋的黑色妖蟒,都會將姚家推至風口浪尖處。
柳氏看了小女兒一眼,嘴唇動了動,還是沒將‘她心儀世子’這話當眾說出口。
“這個時候我們本來就該低調行事,若守寧仍前往將軍府,恐怕會引來有心人胡思亂想的。”
“為什麼應該低調行事?”
柳並舟喝了口茶,將杯子擱到桌上之後才再問了女兒一聲。
柳氏被他問得一怔,好一陣才反應過來:
“畢竟妖邪現世……”
她話沒說完,柳並舟就搖了搖頭:
“有些事情,你想捂也捂不住。”他看了女兒一眼,嘆了口氣:
“真是傻人有傻福。”
這個女兒自生下來,除了母親早逝之外,便一直都順風順水。
在孃家時,過得舒心自在,嫁人之後,姚翝對她百依百順。
生了孩子後,長女乖巧,兒子聽話,小女兒更是在妖變時代來臨之前覺醒了辯機一族的血脈,將這個糊塗的母親護在懷中。
“爹!”柳氏不知他為什麼突然說這句話,但隱約覺得他所說的‘傻人’是指自己,頓時不高興的喊了一聲。
“我又沒說錯。”柳並舟正色道:
“妖邪現世,有些人知道得比你更早。姚家只是機緣巧合,才是最先現出妖邪異象的所在罷了。”
他理了理自己的衣袖,慢條斯理道:
“更何況,有我在,你以為你還能低調?”
柳氏一直蒙在鼓中,不知道‘大儒’這一名號意味著什麼。
那並非是她原本所想的,只是受人尊重的儒林領袖,而是意味著一種獨一無二的力量。
從他踏入姚家,召喚出儒聖人之時,柳、姚二姓便註定無法再低調,總會被各方勢力關注。
“……”柳氏想到儒聖人之影,不由啞然,但又有些緊張:
“可是,可是鎮魔司的人會不會找您的麻煩?”
她想到鎮魔司兇名,想到昨夜程輔雲等人來勢洶洶,心中有些擔憂。
“別胡思亂想了。”柳並舟淡淡的道:
“鎮魔司的人,暫時是動不了我的。”說完,他又補了一句:
“有我在,姚家的人自然也無憂。”
他坐在那裡,神態從容。
明明只穿著簡單的儒衫,看起來只是斯文學者,但說的話卻使人毫無懷疑的念頭,對他只有信服。
柳氏心中如吃了一顆定心丸,既喜且憂,只是還有顧慮:
“您說的也有道理,可畢竟妙真剛受妖邪影響,還受了傷,守寧這個時候外出……”
“守寧不是大夫,妙真受傷,請個大夫回來開藥就行了。”再者說,“守寧這個時候前往將軍府,是有必要的。”
他提醒道:
“妖邪即將亂世,陸無計當年鎮守西南,也算有功,將訊息提前告知他,是必要的!”
說完,柳並舟嘆了口氣:
“你在孃家時,性格也算直爽,怎麼嫁人之後這些年,卻變得瞻前顧後?”
柳氏聽父親這樣一說,臉頰微微通紅。
她還未出嫁時,性格是很潑辣任性的,那時她的煩惱只有如何管好小柳氏,柳家在南昭頗有名望,她的父親更是極有名的,說話做錯不怕惹禍。
而進了神都之後,姚翝不過六品兵馬司指揮使,又得罪了刑獄,難免要夾著尾巴做人的。
她已非當年那個頭頂有父親撐著的少女,她有丈夫、有三個兒女,說話做事自然要想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