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獻容從袖口之中掏出一本書:
“諾,還你。”
這是前幾日時她從姚守寧處新借來的話本,趁著這個時機物歸原主。
“看完了?”
姚守寧見到話本,神態倒並不熱切:
“若是沒看完,你再留著也成。”
“看了幾遍,都要倒背如流了。”溫獻容搖了搖頭:
“我娘管我管得很嚴,時常抓了玉茵去問話,對我屋中的事如數家珍,這話本險些藏不住,再留下去,恐怕非得被搜出來不可。”
一旦被搜到,溫太太可能會認為女兒一天不好好讀書,只知看這樣的閒物,恐怕要對她好一通訓導的。
“真可怕。”
姚守寧聽到此處,不由打了個冷顫,嘆了一聲。
“誰說不是?”溫獻容也跟著搖頭,說道:
“真羨慕你,可惜我還得大半年的時間才能嫁進來。”
她一臉遺憾,彷彿將溫家當成了龍潭虎穴,恨不能早早脫離的樣子,逗笑了姚守寧。
“你笑什麼?”
溫獻容也不害羞,大大咧咧的道:
“我遲早是要嫁人的,總會擺脫我娘,倒是你,皮要繃緊一些。”
她性格活潑,溫太太又重規矩,將來若是兩家親上加親,不知道姚守寧要怎麼熬下去呢。
說到這裡,她又嘆了口氣。
“對了,西城那事兒,到底是怎麼個情況?”
不過少女的煩惱來得快,去得也快。
她很快問起西城藥鋪的事,“我上次來看你時,就說到要去砸那騙子的醫鋪,後面便聽說出了人命官司。”
因為案件涉及到了未來的親家,溫家對此也十分上心,打聽了不少的訊息。
“中間還遇到了你家的親戚?昨日還來了刑獄司的人?”
姚守寧點了點頭,將事情經過大概說了一遍。
“唔……”溫獻容偏頭撅嘴,將話本捲成一束抵著自己的臉側:
“那張樵死前尋娘,將軍府夜半有老婦人尋兒,你說兩者有沒有什麼關係?”
她果然看多了話本,思維就是靈活。
縱然她沒有目睹邪氣的出現,並不知道世子是中了邪,但說的話卻十分大膽,與姚守寧心中所想不謀而合。
只可惜姚守寧昨晚與父親聊天之後,已經受到了姚翝的警告,讓她不得輕易與旁人提起這神鬼之事。
“反正巧合得有些詭異。”她強忍內心的澎湃,答了一聲。
“據你所說,張樵娘早就死了,死前喚娘,夜半有人尋兒,怎麼看都像鬧了鬼。”
姚守寧含笑不語,心中卻在想:溫獻容雖說沒有猜得全對,但也八九不離十,將軍府鬧的是妖邪。
“難怪近來很多世子發病的傳聞,說不準是鬼怪纏身。”
溫獻容話音一落,姚守寧就提醒她:
“這話可不能亂說,我娘最恨鬼怪這樣的事。”
“我當然知道!”溫獻容笑眯了眼睛,神態看上去竟與先前大廳之中的溫太太有些相似:
“也就你不知道,是不是傻呼呼的有什麼說什麼,被你娘訓斥了?”
“……”
姚守寧聽聞這話,大受刺激。
當初聽姚婉寧傳授經驗也就算了,卻沒料到溫獻容竟也能說出這樣的話。
以前她從來沒覺得自己是個老實人,可是此時卻不由有些懷疑人生。
“放心。”她的好姐妹看到她的神情,憐愛的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臂:
“將來跟著我娘討生活,這些技能你都可以學會的。”
“……”姚守寧一臉無語的看著溫獻容,她抿唇一笑,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