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死、逃的逃外,沒有大事發生。”
不知何時,姚守寧覺得整個地道好像陷入了極致的靜謐,彷彿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也在傾聽著陸執說話,使她頗感怪異。
她下意識的轉頭眺望前後的道路,無論前方還是身後,都與黑暗相融。
但她總覺得黑暗之中有一道意識在注視著二人,顯然是想要等著接下來的某個答案。
姚守寧彷彿是感應到這股意志的存在,她如受到了這股神秘存在的影響與指引,鬼使神差的問陸執:
“這場徭役,死了多少人?”
陸執看了她一眼,並沒有去問她為什麼會提出這個問題,而是答道:
“前後八年,一共徵召了三十多萬人,至少死了一半以上的人。”
“……”這個數字一旦說出,姚守寧只覺得寒意自腳底透入。
“唉……”
黑暗的通道之中,有一道聲音幽幽嘆起,彷彿痛惜、失落至極。
“誰!”
陸執並沒有姚守寧的血脈天賦,但身為肩負天命氣運之人,他這一刻仍察覺到了某種力量的波動,感應到了……似是國運在動盪,耳側彷彿聽到了大慶王朝的七百年基業在逐漸坍塌的聲響。
他轉身將姚守寧護住,警惕的望著四周,喝了一聲。
“誰……誰……誰……”
“……誰……誰……”
重重疊疊的輕喝聲不絕於耳,接二連三的化為音波傳入兩人耳中。
姚守寧搖了搖頭,小聲的道:
“此地除了我們之外,應該沒有其他的‘人’。”
她重重咬了‘人’字,陸執立即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地道之內既然無其他‘人’,但她沒有說無‘妖邪、鬼怪’,自然也是不能輕鬆大意。
不過她神色鎮定,顯然目前暫時沒有感應到危機、惡意。
陸執還沒有回答完她的問題,便又目光警惕巡邏四周,一面接著說道:
“除此之外,有兩萬餘人逃跑,戶籍上自此登出……”事情不僅如此,逃亡人數過多的地方,經由朝中官員統計後,永安帝大怒,下旨這些民夫所在的家鄉,三年之內賦稅提高三成。
天子的暴怒,幾乎使得這些百姓的生活雪上加霜。
自此三年之後,加稅的地區不少百姓餓死,有人易子而食,不少人忍受不了,攜家逃離,此後這些地方十室九空,陸執補充了一句:
“這些地方,幾十年後都是荒無人煙的區域。”
“唉……”
姚守寧本來天性活潑浪漫,自小受父母、家人寵溺,本該是生來不知民間疾苦。
但此時聽到陸執的話,卻可以想像得到當時的慘況。
“你說過,三百五十七年前的地動已經死了幾萬人……”而此後的重建宮殿的過程中,再度又因徭役過重,而又有超過十幾萬人活活累死。
姚守寧只覺得毛骨悚然:
“這麼多人死了,我怎麼覺得冤氣沖天呢?”
從天降電閃雷鳴,再到宮殿失火,此後發生地動,繼而重建宮殿建築群,這些事情聽來環環相扣,彷彿不像是巧合的樣子。
她猶豫了一下:
“世子,你覺得電閃雷鳴,有可能是被人為召來的嗎?”
“你是說,此事背後有人搗鬼?”
陸執問了一聲。
“對!”姚守寧毫不猶豫,點頭道:
“我總覺得,這些事情是有人刻意為之,為的就是想要破壞大慶龍脈,做什麼壞事。”
她說道:
“事情一一發生,之所以後來歷史沒有記載,有沒有可能是厄運已經降臨,但皇室及滿朝文武並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