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真道假道,聽都沒有聽過。”有人不屑的嗤笑,“旬先生沒有能力,難道你有能力嗎?笑話。”
“若是沒有好的武藝怎能領導群雄呢?連打都不打就選人,太過兒戲了吧。”書生說道。
“等你打出來莫裳都跑了,白痴啊。旬先生的武藝與聲望在江湖中都是極高的,豈是你這種無名小輩可比的?”
一片騷亂,有支持者,有反對者,像是集市,甚至還能聽到刀劍出鞘的聲音。
“大家靜一靜。”旬有道只好提高自己的聲音,“旬某自知沒有那個能力領導各位,不過,今日來此的可不止我們。各位,既然來了還是請出來一聚吧。”話音剛落,唰唰唰幾道人影便落到了臺階上的空地上,有七八個人,有的衣衫楚楚,有的則是邋里邋遢,有的嘴角含笑,有的臉上殺氣逼人。
“羽姑娘……”無望喚了一聲。
“就在這裡,哪兒都不去。”掃了一眼周圍,並不是所有的人都出去了,他旬有道的面子,似乎還沒有那麼大。
伴隨著幾個人的出現,現場又是一片譁然。
“你這個野小子,瞎想一個名字就瞎想一個吧,人家旬先生叫有道,你偏偏叫假道,這不是明顯說旬先生的不是嗎?”一個老頭揪著甲道的耳朵大聲嚷嚷著,似乎是怕別人聽不到,所以他的聲音極大。
“我又不是故意的。”哭喪著一張臉,小聲嘀咕著。
“什麼?你說什麼?不知道師父我耳朵不好嗎?大聲點。”邋里邋遢的老頭兒,手中拎著一個葫蘆,紅通通的鼻頭,紅通通的眼睛。
“我說,我只是隨口一說,沒有說旬先生假仁假義的意思。”書生大聲的嚷道。
“哦,那你也不能用這個名字啊。”老頭兒的聲音又提高了一個分貝,“會惹麻煩的。”吐沫橫飛。
書生抹了一把臉龐,“師父,把我耳朵放開,快掉了。”
於是,師徒兩人就在這種高分貝的聲音下開始了一場談話。
“喂,老東西,哪裡來的……”不禮貌的路人甲開始了自己的不滿。
“你聲音大點,老頭子耳朵聽不到。”老頭兒笑眯眯的看著說話的人,“哎,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不知道禮數。”手指一彈,似乎是一枚藥丸正好打進了路人甲微張的嘴裡。
“你……”路人甲捂著脖子,滿臉通紅,剛想說什麼,身體就直直的朝後倒去,雙腿抽搐了一下,頭一歪,沒了動靜。
“老東西,你做了什麼?”一個年輕人站了出來,對老頭兒怒目而視,還有三個人蹲在路人甲的身邊搖著他的身體,滿臉的悲傷。
“只是昏過去了,著什麼急。”老頭兒說道,只是他的聲音太大,像是吼出來的一般。
“有意思的老人家。”將一切都看在眼裡的若輕聲說道,“羽姑娘,為何不站出去?”
“有必要麼?”看著這一出鬧劇,欒羽倒是覺得那對師徒很有意思,甲道,假道,可不是假仁假義嗎,若是真的仁義又怎會聚集人來找她呢。
若沉默了一下,“是沒有必要。”話落,自己咧開嘴笑了,問的問題好白痴啊。
“呵呵,各位莫要生氣,老人家,不知可否告知您的名號?”旬有道抱拳說道。
“什麼?”老頭兒朝前走了幾步,“老頭子聽不清楚,你大聲點。”
“可否告知您老的名號?”無奈,旬有道只好提高了自己的聲音。
“名號?不記得啦。真乖啊,比那個傢伙懂事多了。”捋著鬍子,老頭兒欣慰的說道,“真是乖啊,嗯,真乖。”眯著眼睛,像是哄小孩子一樣。
“師父,咱們該走了。”靠近老頭兒的耳邊,書生說道,本來應該是悄悄話的,但是聲音太大,在場的人只要不是聾子都聽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