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笑笑:“難道不是麼?”
“表面上看的確是如此,可事實就未必了,是人這關係就有親疏之分,”代鐸笑著說:“你說這要是有一天,方孝玉要跟你這個師兄爭掌門之位,你這個師伯他會站在誰的一邊?”
“代大人你這挑撥的方式,實在有些低劣,”馮道德冷冷地說:“首先方孝玉是方家這一輩弟子中最傑出的存在,將來接掌方家門戶是必然之勢,你認為方德會愚蠢到他讓自己最出色的兒子出家修道麼?”
“將來的事,誰說的準呢,”代鐸的聲音很淡:“我只知道令師伯是一向強勢慣了的主,有他這麼一位強勢的主存在,道長這個掌教恐怕做得很不舒服,相信只要有他一天在,道長這掌教恐怕很難乾剛獨斷,就拿給陳家洛逼毒療傷的事來說,他根本就沒有顧慮到道長你的感受,若是陳家洛因此被人救走,你師伯他倒可以一走了,可道長你能捨下到手的榮華富貴,跟著令師伯一走了之,在江湖上風餐路宿麼?”
馮道德頓時沉默了下來。
“既然馮掌門你沒有說話,我相信你已經有了自己的決斷。”
馮道德冷哼:“你想讓我欺師滅祖麼?”
“欺師滅祖,這話也太難聽了,”代鐸笑笑:“而且白眉並不是你的師父,欺師滅祖本就談不上,而且我也沒有置他於死地的意思,現在我要做的這事,將陳家洛被劫走的風險降到最低,只要能將陳家洛平安地押解進京,你我就是大功一件。”
馮道德問:“你要貧道怎麼做?”
代鐸取出了一包藥,直接丟給了馮道德:“你要做的很簡單,就是讓白眉將這包藥吃下去。”
馮道德怒:“你要貧道毒殺自己的師叔?”
代鐸很坦然:“自古以來,權力之爭從來就沒有任何的退路,父可以殺子,子可以弒父,更何況白眉他只是你的師伯,當然瞭如果你想讓他象太上皇一樣死死的壓在你的頭頂,這包藥你大可以丟掉,不過考慮你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最多兩個時辰他就能將陳家洛身上的毒給逼出來,陳家洛功力一恢復,別說是你我,就是榮親王親臨,也未必能將他攔住,至於我大不了讓皇上申斥一頓,責令帶罪立功,丟官去職根本是不可能的事,畢竟我還有一個旗人的身份,至於馮掌門你就未必那麼走運了,國師的位置就一定保不住,在皇上的心裡,這個位置非白眉莫屬,你只是代白眉坐著這個位子罷了,相信只要白眉一句話,皇上就會把你從這個位置上拿下來。”說完這句話,代鐸就轉身離去。
代鐸走後,馮道德的臉上自然是陰晴不定,他知道代鐸說的自然是實情,自他代白眉接受朝廷的敕封以來,乾隆總共就只接見了他三次,若非他在乾隆那邊得不到重用,他也不會以掌教之尊投靠在榮親王的門下,思前想後之事,他只覺得所有的人都在逼他,尤其是白眉將先天無相罡氣傳了方孝玉這事,要知道先天無相罡氣那可是能與少林《易筋經》《洗髓經》分庭對抗的存在,為此他求了白眉很多次,那白眉一直卻都沒有傳他,現在他卻將這門神功傳了方孝玉,你說他這是什麼意思,可是武當派的不敗絕技,是以他越想心中越是不忿,對白眉的怨恨也就越深,到得最後,他將所有的怨恨都化成了一劍,直接將眼前的花壇毀去。
思前想後,權衡利弊之後,他還是決定向白眉動手,有白眉在他這個掌門做的實在是有些名不正,言不順,雖然他決定向白眉動手,可他自己卻沒有露面,他將代鐸給他的藥放入茶壺之中,讓一個門下弟子給白眉送了進去。
當那個門下弟子將茶給白眉送進去時,白眉已成功的將陳家洛身上的散功散的成功逼到了手少陽經脈,只要再給他一刻鐘時間,白眉就有信心將散功散的毒素逼出陳家洛的體外,見到自己的功力恢復有望,陳家洛自然是心中竊喜,只要自家功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