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右盼,一幅好奇的樣子,也不知道是天賦神通的原因,還是此女修煉的功法奇特,水生竟然無法輕易看透此女的法力深淺,神識掃過,就如同面對一名毫無法力的凡人。
接下來,令水生沒有想到的事情發生了,竟然迷路了。四處都是茫茫大海,想要尋找一個正確方向,似乎並不容易,好在,有青光雕這隻坐騎,水生倒不用耗費自身多少力氣。
接連二十多天過去,除了遇到幾群零星的低階海獸,連一個人影都沒有碰到,路上遇到的的幾個島嶼面積也都不大。並不適合居住,更別說用來衝擊元嬰境界。
這一日,水生坐在青光雕背上,正在漫無目的地放開神識搜尋可能存在的陸地。神識之中卻突然發現四五十里之處,幾道遁光衝著自己前行的方向而來,遁光中似乎是幾名修士。
心中一動。從雕背上站起身,對著身後的蝶衣低聲吩咐幾句。祭出鎮妖塔,把蝶衣收入塔中。
蝶衣對於待在靈獸袋中十分不樂意。既然鎮妖塔已被收回,水生乾脆把此寶重新祭煉了一番,專門用來裝盛大覺和尚寄身的傀儡和蝶衣。
青光雕不疾不徐向前飛去。
遁光越來越近,遁光中,一名身材中等相貌普通的黃袍男子正被五名男女緊追不捨,男子腳踩一枚土黃色的長劍法寶,身後,盤旋飛舞著一件土黃色的盾牌,看那盾牌的樣子,非金非木,也不知道是什麼材料製成。
背後二三千丈左右,三男二女合力駕馭著一艘兩頭尖尖長有丈餘的黑色飛舟,這五名男女服飾鮮豔,不是大紅大綠,就是用五顏六色的布料製成,身上的衣飾打扮和九州之內的修士也大不相同,長相卻有九分相似,不考慮衣衫打扮的話,仔細看去,還真是看不出和水生有多大區別,除了膚色較黑之外,就是眼眶較深,顴骨較高。
三男二女,無論是男是女,身周都有一層濃濃的黑氣繚繞,手中的法寶更是陰氣森森,尤其是為首的那名紅衫女子,此女三十多歲年紀,少婦打扮,顴骨主聳,一張大嘴血紅血紅,雙睛中竟然隱隱有一絲碧綠之色,脖頸之間用黑鏈拴著一枚拳頭般大小的骷髏頭。
手中持著另兩枚一模一樣的骨叉,骨叉一頭同樣有著一枚拳頭般大小的骷髏頭,栩栩如生,骷髏頭中還不時飛出一道道墨綠色的光絲。
“魔修?”
水生腦海中不由閃過一個念頭。
九州之內,魔修早在玉虛真人時代已經絕跡,水生雖未親見,卻從乾坤老人遺留下來的典籍中知道不少關於魔修的事蹟。
腳尖輕點了一下雕背,青光雕停下遁光,一對金色瞳仁卻警惕地左右四顧。
從這六人身上的靈力波動來看,黃袍男子似乎是一名金丹中期頂峰的修士,身後的五人中,為首的紅衫女子同樣是一名金丹中期頂峰的修士,另外的四人,則有金丹初期的法力。
黃袍男子本已力竭,看到青光雕龐大的身影和雕背之上臨風而立的水生之後,上下打量了一番,目光中頓時閃過一絲欣喜之色,一踩腳下的飛劍,衝著水生疾奔而來,口中又急又快地說著什麼,看其神情,似乎是想請水生幫忙來對付其身後的幾名修士。
這些金丹期修士敢在無邊無際的大海中馭器飛奔,看來,此處離著陸地似乎並不太遠。
黃袍男子到了水生身前十幾丈後,神情恭敬地拱手施了一禮,口中不停地說著什麼,一邊說話,一邊指著那幾名男女,臉上露出氣怒交集的表情。
水生微微皺了皺眉頭,看來,自己沒有拒絕這名黃袍男子靠近,此人就把自己當成了一名可以援手的正道修士,難道說,在這南華州內,正魔之間也是水火不容?
三男二女五名修士催動飛舟,離著水生有一百多丈距離停了下來,目光在水生和青光雕身上轉來轉去,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