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一聲大響。一隻畝許般大小的金燦燦巨掌出現在了巨蟒的頭頂上空,另一隻藍光閃爍的巨掌卻衝著銀光鼠拍了過去。
另一側。天罡山再次拔地而起,向著巨蟒砸去。
這幾十年間,水生早已把此山祭煉由心,可以把其當成一件攻堅的法寶來用。
雖說這天罡山體積龐大,駕馭起來頗為耗費法力神識,靈活性也不足,卻勝在重逾萬均,無論是妖是魔,若被此山實打實地砸中,任誰也吃不消,何況,以此山之堅韌,任何法寶與其對撞,都討不了好。
丁丁當當的響聲中,飛劍、銀梭相互對撞在一起。
銀梭雖小,力道卻猶勝飛劍,把飛劍給擊打得四散飛舞。
銀光鼠四隻利爪左揮右擋,撥開一枚枚飛劍,卻被那枚湛藍色的掌影結結實實地拍在了身上。
掌影潰散,銀光鼠的身軀再次向著地面之上墜去,刺骨的寒意襲來,滋啦一聲輕響,身周竟然結上了一層藍色堅冰。
銀光鼠情不自禁地激凌凌打了個寒顫。
心隨意動,體內法力瞬間沸騰,一團刺目銀光從體內飛出,藍冰頓時飛快地消融不見。
吞天蟒卻對從天而降的掌影不躲不閃,任由其擊在身上,長尾一擺,閃電般把魔嬰分身給箍在了正中,飛快地捲了幾圈之後用力向著中間擠壓而去,似乎要依仗蠻力把魔嬰分身給生生擠死。
沒想到,這掌影落在身上之後,並沒有挾帶著莫可匹敵的龐然巨力,卻是化作一團炙熱的金焰,裹在了吞天蟒身上,滋滋啦啦的響聲,堅硬堪比靈寶的鱗甲瞬間化作飛灰,一大片蟒軀頓時變得焦黑一片。
如同有上萬把鋼針同時扎過一般,吞天蟒再次發出一聲牛吼般的嘶鳴。
刺痛之下,身軀反而把魔嬰分身卷得更緊,眼看著天罡山呼嘯著從天而降,剛剛有得空閒的長尾一擺,挑起天罡山向著遠處摔去
魔嬰分身身軀被磨盤般粗細的蟒軀捲了幾卷,手腳同時被困,握在手中的血紅色怪刃卻不知何時插在了巨蟒的身軀之內,怪刃嗡嗡輕顫,巨蟒體內的精血頓時衝著刃身之中蜂湧而來,精血之中蘊含的三成力道卻透過怪刃傳到了魔嬰分身體內。
吞天蟒身軀越是晃動得厲害,精血流失的也就越快。
萬均巨力擠壓之下,竟然沒能把魔嬰分身的骨骼給絞碎,僅僅是身軀有些微微變形。
吞天蟒自然不知,這魔嬰分身看似穿著一套銀色戰甲,其實卻是操縱著一具傀儡之身,這具傀儡之身的堅固絲毫不亞於最頂階的靈寶,它若使盡全力,也許能把這具傀儡給生生擠碎,可現在,天罡山不斷地從天而降,它又如何有使盡全力的機會?
在一名剛剛進階天仙境界的晚輩手中連連失利,而且體內的精血還在飛快流逝,驚怒之下,吞天蟒身軀一扭一晃,一股巨力沖天而起,把裹得粽子一般的魔嬰分身向著空中遠遠拋去。
趁著魔嬰分身未站穩身形,大嘴一張一吸。
一股龐然巨力湧來,魔嬰分身頓時被束縛在內,竟是脫身不得,頭前腳後地衝著蟒口之中撲去,銀光一閃,沒入巨蟒肚腹之中不見。
至於那枚血色怪刃,卻緊緊握在魔嬰分身手中。
長長的蟒尾在地上一拍,龐大的身軀凌空飛起,大嘴一張,衝著水生噴出兩道碗口般粗細的半透明狀白色光柱,這光柱腥臭無比,赫然是毒液。
魔嬰分身被吞天蟒吞入腹中,主元嬰駕馭的飛劍在那七枚銀梭的擊打之下難以佈設出劍陣,水生心中同樣是暗自叫苦,聞到這兩道激射而來的光柱中透出的惡臭,不敢貿然抵擋,背後雙翼狂扇,再次向著天際頭飛遁而去。
“砰”的一聲悶響,那兩道光柱從水生腳底之下飛過之時同時碎裂開來,刺鼻的腥臭味瞬間瀰漫萬丈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