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衣女子的身影。
韓雲猛吸了幾口氣,平靜了一下心情。
跟韓雲身世有關的唯一線索就是那塊黑玉牌子,現在突然出現了一塊跟黑玉牌子相似的綠玉牌子,韓雲哪能不激動。
父母的概念在韓雲心中的感覺很淡很淡,小時候看到村裡同齡的孩子都有父母,除了一點點羨慕或偶爾猜想一下自己的父母到底是怎麼樣的,便不往深處想了。他們既然狠心把自己放在一塊巨葉蓮上自生自滅,那從自己活過來的那一天起,自己就跟父母不再有任何關係。所以韓雲一直不想去弄清自己的身世。
現在突然覺得有希望知道自己的身世,韓雲心中卻是翻起了一股強烈想弄清自己父母是誰的念頭,他們是生是死?或者質問他們為什麼要把自己放入河中飄走,任自己自生自滅……
“啾啾嘰嚕……”吉吉不知什麼時候竟然醒了,抬頭睇了韓雲一眼,拍了拍肚子舔了舔嘴,這是典型的討吃動作。
韓雲見狀揉了揉它的腦袋,正想返回葫蘆中,前面突然傳來一聲慘叫,還有法符爆炸的聲音。那慘叫聲聽起來有點熟悉,韓雲把吉吉往懷中一塞,收起地上的古紋葫蘆,披上隱身衣向著聲音發出的地方潛了過去。
只見一處開闊的地方正燃著一堆熊熊篝火,數人倒在血泊當中。一名白衣少女正被一名臉色陰戾的青年逼到了一株樹下,白衣少女手持長劍挨在樹身上,一截裙腳破了,露出一部分雪白的大腿。
“嘿嘿,小賤人!竟然敢傷吾體,等會本少一定要好好地疼一下你!保證你欲仙欲死,求哥哥用力點兒!”陰戾青年抹了一下面上的血跡,惡狠狠地道。只見他本來瘦削的臉上被劍鋒割了一下,皮肉都翻卷起來,顯得十分的憎獰可怖。
白衣少女出奇的鎮靜,劍尖斜指地面,雙目冷冷地盯著陰戾青年。
突然,躺在地上那名大漢彈身跳了起來,出奇不意地死死抱著陰戾青年的腰間,喉嚨處不停地滴著鮮血,發出拉風箱一般的呼呼聲,隱約可以聽到他在喊:“月妹子,快逃……快……找韓雲去吧……郝大哥……不……能再保護你了!”
“郝大哥!”白衣少女悲呼一聲,長劍向著陰戾青年當胸刺去。
“給我死!”陰戾青年肘子猛一發力!
蓬!
那大漢被一肘子撞在臉上,骨折的聲響起,整張臉都塌了下去,脖子都歪到後邊,眼看是死得不能再死了,雙手仍然緊緊地抱著陰戾青年不放。
哧!玄月的長劍刺在陰戾青年的胸口,卻是怎麼也刺不進去。陰戾青年厲笑一聲,竟然一伸手拽住玄月的劍身,用力一折!那長劍被折成了兩截,接著兩手電閃般抓向玄月的胸口,口中淫笑著道:“先看看貨色!”
嘶!那件中品法器級別的防禦裝竟被他撕開一道口子,露出裡邊的抹胸來。
玄月飛身向後急退,蓬的撞入了一個人懷中,不禁大驚失色。
“別怕,是我!”一把熟悉的聲音在耳邊傳來。玄月狂喜,猛地轉過身去,先是一愣,接著緊緊地摟著那黑袍人嗚嗚地痛哭起來。
韓雲嘆了口氣,輕輕地拍著玄月的粉背,安慰道:“哭吧,痛快地哭一場,那樣會好受點!”
“郝大哥……他們……他們都死了!嗚……”玄月抱著韓雲放聲地大哭起來,眼淚把韓雲胸前的鬥蓬都打溼了。
陰戾青年舉起一隻白瑩瑩的手,手上戴著一隻手套,顯然不是凡品,不懼刀劍!
“嘿嘿,哪裡來的垃圾野種,竟然敢管本少的閒事?我是御獸宗的白殿風!識趣的把你的懷中的美人留下,馬上滾蛋!”陰戾青年一邊掰開郝大通的手,一邊冷冷地喝罵,最後一腳把郝大通的屍體踹開,還狠狠地踩了兩腳,把郝大通的頭都踩爆了。
一股怒火從韓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