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學院不是有直升的大學部嗎,怎麼不留在那邊?還參加什麼高考,湊什麼熱鬧?”嚴臨似乎很想不通的樣子。
“妳不也一樣出來湊熱鬧了嗎?”她沒回答,反而這麼問了一句。
“哼,我就納了悶了,學校怎麼會這麼不小心,連妳這種無能的人都錄取進來,是不是哪裡弄錯了?我簡直已經可以看到新一屆的無‘亮’前途了,啊——”末了,加上一句高八度高分貝的拖音當感嘆。
“錯不了!如妳那般低能的人都能被錄取,自然如我這般碌碌無為的人亦有何不可?”彭煜毫不示弱,回敬道。
雖然不太清楚為什麼她們兩人每次見面必然“刀光劍影”,不過她早已練就一身“鎧甲”,面對嚴臨似嘲如諷的話到了如若不聞、感覺不痛不癢,甚至能以等量或超量殺傷力反擊的境界。
“哼哼,算了。”諷刺的殺傷指數明顯偏低,嚴臨美目一轉,不再拘泥於這個有關能力的話題不放。
彭煜不搭腔。
她知道嚴臨有話要說,索性等等看她還有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內幕要揭。
“哼哼,”嚴臨一如彭煜預料,一副皮笑肉不笑地表情,像是在故意賣弄似的轉移到她這次搭訕的主要目的,“我猜,妳現在肯定很好奇,學校怎麼這麼‘獨樹一幟’,選在酒廠的葡萄園裡舉辦‘迎新會’?”
彭煜柳眉一挑,改用極度懷疑的眼光上下打量她,仿似希望從她的臉上能看出她用意的蛛絲馬跡。因為這一點,的確勾起了她的興趣!
嚴臨很美,無論何時看到她都讓人有這樣的結論。大而水靈的眸、小巧靈秀的鼻、不色而朱飽滿的唇鑲在纖瘦而勻稱的瓜子臉上,如黑瀑般傾瀉至腰際的長髮除了襯托她白玉凝脂般晶瑩剔透的雪肌之外,更凸顯出她凹凸有致的身段以及修長的雙腿;再加上配搭適宜入時的衣飾,整體顯得高雅而不孤傲、豔麗而不庸俗。
與絕色的嚴臨相比,彭煜甚至算不上漂亮,充其量只說是可愛:紅潤的圓臉上一雙俏皮伶俐的黑瞳,微笑時若隱若現的酒窩在臉頰上留著淺淡的痕、幾若不見,微微揚起的唇角勾勒出親和友善的面容——但也僅只於此,她的脾氣可不一定稱得上和善。
“喔?不知有何見教……願聞其詳?”用詞相當謙卑恭敬,但語氣表達出的卻似是完全相反的意思。
兩雙黑眸對視著,哪一方都不甘示弱,一眨不眨。
“其實……妳不想知道也沒關係啦,”既像是不願“強人所難”、不逼人聽自己不想聽的事情,又像是別有用心、故意吊起聽者更多的好奇心和注意力;嚴臨彷彿不以為忤地擺擺手,似乎不太在意地說,“反正就算我不告訴妳,‘他’很快也會找上妳……妳,早晚會知道。”
隨著最後一句話的出現,她拋來意味深長的眼神,和一抹詭異的笑容。
“他?”彭煜疑惑地重複。
嚴臨頓了一下,把目光投向品酒閣中央的人群,四處張望,視線在人群中茫無目的地穿梭著。
過了一陣子,她終於再開口說:“對。”聲音輕得幾不可聞,與之前火力十足的語調大相徑庭,仿若方才這個字本不是出自她之口。
“誰?”看著她似躲閃又似故弄玄虛的動作,更加勾起彭煜的好奇。
嚴臨像是沒聽見一般,繼續認真地注視那群人,就是不捨得回過頭來再看彭煜一眼,那專注的神情幾乎讓人忍不住以為那片人群中會有稀世珍寶出現,不可錯過一般。
“我說,”彭煜此刻很好脾氣地伸出手,一掌輕拍在她肩上,“既然想說,何不一鼓作氣直接說完?”
她更加肯定她是故意的,故意來吊她胃口。而且她基本上已經可以確定她現在不會告訴她,一定不會。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