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子啊!”魯伯上前想摸摸舒爾的頭,卻想起手上的泥巴,又放下手來。
本來舒爾對我是十分憎惡的,連帶著對任何與我相關的人也沒有好感,但魯伯身上破舊的衣服,清新的泥土氣息,和那爬滿皺紋的老臉與他記憶中的父親是如此相似;而且魯伯也是如他過去般住在平民區,缺少父愛的幼小心靈立即讓他接受了魯伯。
當看到魯伯怕弄髒他的動作,舒爾雙眼一紅,立即投入了魯伯的懷裡,自己也說不出為什麼地痛哭起來。
“好孩子,好孩子。”魯伯的雙眼也有點發酸,從舒爾衣服破缺縫隙裡看到的傷痕,立即就知道他吃過不少苦。
“這位是羽凝小姐,她……她是翠兒的朋友。”我尷尬道。
“羽凝小姐,你別客氣,就把這裡當家一樣。”魯伯熱心道。
“魯伯,您別客氣,叫我小凝就行了。”冷冰冰的羽凝臉上呈現出不自然的笑容,顯然對眼前的事情不知所措。
她一點都不清楚我這匹好色之狼怎會來到這個窮地方,又認識了與我不在同一階層的魯伯。但對熱情好客的魯伯,她也是不由自主產生了孺慕依依的感覺。
一行人走進魯伯家狹窄的廳堂,已略顯擁擠。
魯伯笑呵呵忙裡忙外,很快端上了他特製的藥茶和一些很稀有的乾果,顯然是他採藥時收集的。
趁著翠兒她們喝茶品果的機會,我拉著魯伯到了外面。
“爸,其實以前我有點事情瞞著您。”我慚愧道。既然羽凝也來了這裡,我乾脆把以前的事情對魯伯直說,我想他能寬恕我的。
“有些事不是想說就能說的!”魯伯瞭然道。
“我其實本不叫冰劍,我是愛索.清風。”聽了魯伯的話,我更加慚愧。
“嗯,愛索.清風是誰?”魯伯反問道。
看著魯伯那略帶狡猾的眼神,我不禁笑了,好一個可愛的老人家。
魯伯也笑道:“放心吧,我相信自己的眼光。”
“爸,來這麼多人,家裡住不住得下去?”放下心來的我小聲問道。
“這……這還真住不下去!我本來以為最多就你和你小媳婦過來住,所以就把浴室騰了出來,沒想到有這麼多人。”魯伯的笑臉立即變得尷尬,對熱情好客的魯伯來說,這很難為情。
“暫時先擠一擠吧,這次我們會在這裡住大半個月,您對這一帶比較熟悉,麻煩您去請人簡簡單單蓋多幾間房屋吧,另外再將原來的修一修。”說完,我拿出一枚金幣遞給魯伯。
“不行,你們來做客,怎麼能花你的錢呢?”魯伯不停搖頭。
“爸,您可不能把我看做外人,而且這也是我們自己住。”我硬把金幣塞給魯伯。“那好吧,我這就去辦。”魯伯說完就急衝衝而去,真是個熱心的老人。
回到廳堂,羽凝和舒爾立即閉口不語,翠兒一個人也只得收口,剛才還熱鬧的談笑氣氛立即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尷尬笑了笑道:“你們繼續,我出去走走。”
出到外面,我長舒了口氣,心中有點不舒服。對裡面的任何人我都沒有抱怨的理由,愛索對他們的傷害就連我也看不過去。只是理解歸理解,我畢竟做不到忘情,只能希望將來羽凝和舒爾別再這樣恨我。
看著這破舊的小屋,我開始思考幫助魯伯一家的方法。
顯然,如果直接把手上的金票送給魯伯,他一定不會收,而且這對他一家也沒有好處。一個人可以沒有錢,但不能沒有骨氣。如果他的兒女真的接受了我的錢,養成了不勞而獲的習慣,那反而是害了他們,他們可不會永遠都能遇到我這樣的好人。而且,就算我幫得了一個,能幫得了整個平民區的人嗎?
授之以魚,不若授之以漁,這句地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