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羊也是放的心思,弄到府上的。
如今王玄策已經被李孝恭綁去做人質了,他還教個屁書,育個屁人?!
“誰說的我想教書育人,又是誰說的我準備跟太學一較長短的?”
李元吉盯著劉俊質問,語氣中充滿了不善。
劉俊幾乎是毫不猶豫的道:“是太學內傳出的風聲,聖人問起的時候,臣只能如實稟報。”
劉俊聽出了李元吉語氣中的不善,毫不猶豫的將鍋甩給了太學。
太學內確實有人在王玄策入了齊王府以後,酸過那麼兩句。
李元吉去查的話,也能查到。
李元吉微微眯起眼,“你說的?”
劉俊趕忙躬身道:“聖人問起,臣只能如實稟報,臣不敢期滿聖人。”
李元吉咬了咬牙,沒有再刨根問底。
風聲真要是從太學傳出來的話,他也不好跑到太學內去興師問罪。
畢竟,太學是他二姐夫竇誕的地盤,竇誕跟他的關係還不錯,他不好跑去打竇誕的臉。
而且,跑到太學去鬧,跟在九龍潭山下鬧,完全是兩個概念。
前者鬧的是外人,容易上升到國事的高度。
後者鬧的是自家人,說破大天去,也是家事。
他也不好拿劉俊撒氣,畢竟,劉俊確實不敢期滿李淵,李淵問什麼,他就得說什麼。
“我能不能推掉此事?”
李元吉思量了一下,盯著劉俊問。
劉俊苦笑道:“您人都打了,兵馬也調了。聖人該給您辦,不該給您辦的,也都辦了。您覺得您還能推脫嗎?”
“我還病著呢,不宜操勞。”
李元吉為自己找理由。
劉俊看了一眼李元吉的臉色,哭笑不得的道:“臣還沒見過您這麼龍精虎猛的病人。”
李元吉瞪起眼,“你是說我在裝病欺君?”
劉俊急忙道:“臣不是這個意思,臣是說,您要是能照顧得過來,您就接下吧。畢竟,您此次調兵也好,鞭打一眾宗室子弟也好,鬧的都挺大的,現在估計已經人盡皆知了。
您要是不將文館立起來,一些人就要彈劾您了。”
李元吉很想說一句話不怕人彈劾,但劉俊根本沒給他開口的機會,“臣知道您不怕彈劾,但宗室上下都跑去找聖人抱怨的話,聖人橫豎也得給宗室上下一個說法。
您也不希望聖人為難吧?”
李淵不只是李元吉的老子,也是李氏的族長,一旦李氏上下群情激昂的話,李淵也得考慮一下李氏的民意。
畢竟,李淵現在最放心的依仗,就是李氏上下。
“您別忘了,您剛才可打斷了一位皇外孫,兩位皇侄孫的腿。他們養好了傷,要是沒什麼,那還好說,要是行動不便了,他們背後的人肯定會去找聖人鬧的。
聖人要是惱了,肯定會各打五十大板。
他們府上的女眷,有可能還會跑到您府上去鬧,您也不好傷了她們不是?”
劉俊苦苦勸解。
那三個斷了腿的半大小子府上的女眷當中,有可能有李元吉的姐姐,也有可能有李元吉的嫂嫂和嬸嬸。
人家要是跑到了齊王府哭訴,李元吉也不好將人打出去。
李元吉眉頭皺成了一團,“這麼說,我非收下這些禍害了?”
劉俊重重的點頭,“您將他們收入門下,他們府上的人即便是對您有怨言,也不好找您麻煩。”
李元吉沉著臉,無言以對。
這算什麼?
誰敢找我麻煩,莪打誰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