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黯然二人跟蹤的那一頂。
“將禿驢藏在城主大宅裡?官商的關係何時變得那麼河蟹了?”彌牙略有些吃驚,身影微微放緩道:“車裂城城主乃是龍浩的外孫,具體叫什麼我也忘了。但我知道他骨子裡都繼承了他祖宗淫、蕩又暴戾的性格,對古家向來是獅子大開口,因此兩家其實並沒有眾人想象的那般合作愉快。如果古刃把老禿驢藏在這裡,將來還真不知道他要割多少肉才能還清這筆人情呢。張黯然,看來你的推測不怎麼正確啊,按我說,他此次出來不過是與城主秘密會晤罷了。哪可能真的去確認那禿驢呢?”
城主大宅與其說是大宅,倒不如說是建築風格大雜燴,東面尖頂建築,西面卻偏生蓋了個類似祭壇的屋子,離大門不遠處交割著環狀建築,似乎聚集了各族的風格。張黯然無暇分析這些建築為何風格各異,但每一建築之中都時不時輻散出強大的氣息,那是屬於天魔的氣息,二人若這般進去,只怕危險劇增,但若淨石真的被困在裡面,他是無論如何都要試上一試的。只是當前首要的便是確認淨石是否真在裡面。或者說要確認一下這轎中之人是否還是那個古刃?畢竟按彌牙提供的情報來看,古刃在此時拜訪城主,確實是太奇怪了些。
這麼想著,張黯然加大了魔識的感應,輕易鑽過轎子門簾,仔細的判斷著轎中之人。
瞳孔無異,脈搏無異,魂魄振動無異。此人便是在正廳中所見的瘦削老者,再確定不過。然而這確實太奇怪了,張黯然腦海飛速轉動著,魔識謹慎地觀察著古刃的神色,然而就在此時,一個幾乎微不可聞但又清晰無比的聲音傳入了他的識海之中:“走!”張黯然魔識迴轉的瞬間,他看到了那被稱作老甲的轎伕胸前一個微藍的標誌疾速一閃,他便當機立斷收回魔識,招呼彌牙一聲便疾速隱去身形,疾速往後逃去。
“你又說要救人,怎麼突然就走啊?”彌牙本就是憋著一股勁兒想要挑挑所謂天魔的儘量,此時卻見張黯然縮頭烏龜般退走,叫他心裡如何不憋悶?只是他那股子悶氣還未來得及抒發,便覺一陣無可匹敵的威壓自身後斬過,那龐大的殺氣劃過城外地面之時,那龜紋般的地面整整往下陷了十丈!與城主大宅之間形成了一道寬愈百丈的鴻溝,變形的地面發出痛苦嚎叫一般的聲響,緊接著只見天幕之中一道巨大白色光幕閃過,血霧形態的彌牙就下意識的知道不妙,只是這巨大的威勢早已將他的身形滯住,便只得眼巴巴地看著那巨大白光如海浪一般疾速斬來!
“轟!”此時的張黯然也是駭得臉色有些蒼白,這巨大的白光如巨斧般平平斬來,偏生自己的身體也在詭異的魔氣之中遲緩了許多,因此此時的巨斧離他不過一丈,鋒利的刃氣直擊中他的小腹,似要將他整個身體斬成兩截!所幸此時巨斧一般的白光來勢已盡,只堪堪停在這一丈之外,因此張黯然也只是腹部受創,往後倒退了幾步而已。而身後還心有餘悸的彌牙輕喘著拍拍胸口道:“還好逃得早,不然我們就真個死得冤枉了!這麼強烈的殺氣,除了車裂城裡的五兵器之一,我想也沒什麼兵器可以如此狂暴了吧!呼、呼……本以為化為血霧之後就安全了不少,卻沒想到這殺意竟能割裂虛實!”
“別說了,那頂轎子是假的,我們上當了,這裡只怕也不會安全。此時我們還是快些去探查其餘三輛轎子,也許還來得及抓住線索。”將體內的魔氣迴圈了一圈將腹部的疼痛消解之後,張黯然也不管仍想發作的彌牙,化為一道黑芒便急速飛往其中一個方向。
轎子是假的?要如何才能模擬出如此神似的氣息,要如何才能做到迷惑住張黯然與彌牙兩位九階高手,偷偷調換了呢?難道真的與那轎子內襯夾層有關?可若轎子之中的不是古刃,那麼又是哪位有資格可以進入車裂城城主的大宅呢?巨斧一般的光影定然是城主大宅的防禦,每當經過一頂轎子,這巨斧便會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