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手帕,緩緩的擦掉嘴角的血液,眼睛看著紙張上面那斑斕的血跡。
“真有你的,看書都看得吐血,是不是舊病復發了?要不要去醫院檢查一下?”蘇曼曼嬌嗔道。
“謝謝。”
田宏搖了搖頭,長長的呼了一口氣,這一口血吐得好,吐出了他心中的鬱結,如果不吐出來,這鬱結結在心中,久而成疾,最容易走火入魔。
“……”
聽著田宏那禮貌的“謝謝”,蘇曼曼臉上露出一絲失落,她發現,田宏和她的距離越來越遠了,那並不是身體上的遙遠,而是一種精神上的遙遠,她永遠也猜不透田宏的內心世界。
蘇曼曼感覺得到,田宏在變化,非常明顯的變化,舉手投足之間,不怒自威,眉宇之間,拒人於千里之外……
“你不用上課?”田宏把手中染紅血液的手帕遞給蘇曼曼。
“我……我上午就來了。”蘇曼曼臉上泛起一絲誘人的紅潤,低垂著頭不敢看田宏。
“哦,我居沒有注意。”
“你為什麼不上課?”蘇曼曼問道。
“這裡一樣也可以學習。”田宏微微閉上眼睛,讓那股躁動的暖流重歸四肢百骸之中。
“可是,你如果不上課,會影響考大學的。”
“我為什麼要考大學?”
“啊……你……你……你不考大學?”蘇曼曼大驚失色。
“是的,我想,沒有多久我就會離開學校,一個月,或者兩個月吧。”
“為……為什麼?”
“這裡,不是屬於我的世界。”
“……”
蘇曼曼沒有說話,呆呆的看著田宏那張瘦削的臉,那臉上,有一絲淡淡的滄桑,與田宏年齡不符的滄桑。
“你準備去哪裡?”蘇曼曼一臉失落。
“天上,地下,我也知道,我想,總會有我應該去的地方吧。”田宏仰望著天空,彷彿穿透了天花板,看到了那廣袤浩瀚的星空。
“天上……哼,你又騙人,你還想當神仙啦。”蘇曼曼沒好氣的拍了一下田宏的腦袋,這是她的習慣性動作。
“大膽!”田宏眉毛赫然揚起。
“啊……我……我……”看著那張威嚴的臉,蘇曼曼心臟一陣狂跳。
“不知者不罪,算了,恕你無罪。”見那花容失色的臉,田宏心一軟。
“你是不是要去首都?”蘇曼曼摸了一下飽滿的胸脯,一副受驚的摸樣。
“為什麼這麼問?”田宏一愣。
“哼,還想騙人,有人找你了,說是北京的,你剛才說去天上,不就是去北京麼。”
“好像沒有人找本……找我啊……”田宏一臉狐疑道。
“那個……那個……是我一個朋友說的,就是上次在文理學院打球的朱少,身體很強壯的那個人。
“哦……”
“是真的,他的訊息很可靠的,他父親在國安局。”蘇曼曼低聲道。
“嗯,我現在要看書了,以後再說吧。”田宏手中讓他吐血的書還沒有看完,他對什麼局的不感興趣。
“可是……”
“去吧。”
“田宏,如果你去北京讀書,我和你一起去可以嗎?”蘇曼曼低著頭,一臉通紅,鼓起勇氣期期艾艾道。
“為什麼?”田宏感覺有點莫名其妙。
“喂喂,你說的話不算話啊?!”蘇曼曼見田宏裝糊塗,頓時叉腰站起來,刁蠻本性畢露無疑。
“我說過什麼?”田宏一臉茫然。
“戰~利~品!”蘇曼曼氣得一臉通紅,一字一頓道。
“哈哈……哈哈……”田宏赫然仰天大笑道:“對對,本王差點忘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