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他不由得就想起自己的父親,在司空牧的概念裡,司空摘星就是一個負心郎,拋妻棄子。
司空就並不是去看那自己母親的身體,但是他並沒有辦法,他知道,這是自己母親的身體。
那青衫就安靜地脫落了下來,司空知道,自己的母親是走了,但是要乾乾淨淨地走,司空只不過是一個十歲的孩子,根本也就沒有想那麼多。
他看著那自己母親那安詳的眼瞼,眼淚不由得就“吧嗒”掉在那宛箋的玉體之上,隨之那司空就在那旁邊輕輕地把自己的衣服扯下來,沾了那孔雀海的水,就靜靜擦拭著自己母親的身體,此時的月光也並不怎麼明亮了,烏鴉偶爾似乎就在那不遠處的林子裡鳴叫著,似乎也是一種默哀。
司空就是用那自己的布擦拭完那自己母親的身體之後,也就給自己的母親穿戴上那李嬸給的那帶著淡紅色的衣衫。只是此時那宛箋的臉似乎完全也是鐵青了,而卻是並沒有什麼異味,只是或許是那折翼的微弱的效果所致罷。
那宛箋就靜靜地躺在那一邊,司空的滿臉,也根本不知道那是汗水,是淚水,還是湖水。只是他就靜靜的坐在一旁,看著自己的娘。他似乎就感覺和自己的娘離別好久了。
司空一直都以為,自己只是一個平常的人,只是一個平常的孩子,只是一個沒有爹的孩子。一直都希望著自己,有一天,能夠變強。
只是此時的司空牧看著那安睡的母親,他迷茫地抬起頭,看那月亮。此時他不知道自己渴望的變強,似乎就是瞬間就給自己指出了一條明路,但是他卻就是瞬間就失去了自己最親的人,也失去了自己的師傅。
或許這樣就是有得有失,但是如果給他強的能力和他失去的東西就直接做交換,司空怎麼能去換呢?但是此時一切都不可能挽回了。就是一條路已經為小小的司空開啟,他不可能回頭了,這也就是他活下去的唯一的目標:報仇。
“司空摘星,我終有一天會站在你的頭頂,讓你給我娘叩頭。”司空就在那月亮之下此時發下了自己人生的第一個誓言,但是之後他才明白了那所有的事情,但是他這個誓言,最終還是實現了,不過那都是之後的事情了。
今天的夜晚並沒有下雨什麼的,只是就是半個的月亮,安靜的掛在天上。
司空就凝視著自己的母親,想著那早已經是過去了的事情,出神了。他就想,如果是一直都這樣,就好了
“司空,我挖好了。”此時那一副灰頭土臉的順子躍過來,正好看見那司空的頭道。
司空也知道,自己的母親該下葬了,人總是要入土為安的。只是此時那司空考慮的是,自己的師傅和自己的娘沒有棺材這怎麼行呢?最起碼要有一個安身之所罷。
“師哥,我們去弄倆副棺材好麼?”司空此時道,他自己就想著,如果就這樣挖一個坑就胡亂著把自己的娘就埋在裡面,自己會良心不安的。
那順子也是此意,道,“走罷,回村裡,讓許木匠給咱做倆副去。”
“師哥,那你去罷,我守著這,我我想再待一會”司空只是默默道。
而這時還並沒有天明。只見那一個黑影恍然就消失在那孔雀海那邊上的林子邊上。
只是此時那獨月對著的,只是一個不高的,瘦弱的孩子。
………【第二十三回 葬花】………
司空只是一個人就久久看著那月亮,他想著那曾經自己的娘也和自己看過月亮的。
而那是滿月之時,那時候宛箋總是給自己的兒子講一些美麗的故事。不過此後再也不會了,是的,再也不會了。
那皎月就如同一個寂寞的幽靈,似乎也是望著那呆滯的司空一樣,那月影就在時光的消磨中越來越離得那司空近了,那月影就在那孔雀海的邊上,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