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膚若凝脂,透著中年女人特有的成熟風韻。
胡笑天拜倒道:“侄兒拜見伯母!”
蘇夫人道:“自家人不必多禮,起來罷!”凝望著胡笑天的容貌,眼眶一熱,珠淚滾滾而落,抽泣道:“可憐的孩子,若是你父母仍在世上,我們兩家人團圓相聚,那該多好啊!蒼天無眼,為什麼好人沒有好報呢?”
胡笑天心中大受感動,柔聲道:“請伯母節哀,莫要傷了身子。若是伯父怪罪下來,小侄如何擔當得起?”他離開家鄉多年,直到今日才重新感到了那種母性的溫柔慈愛,不禁對蘇夫人好感大增。
蘇夫人柳眉一豎,道:“他敢?!”舉袖拭淨淚水,吩咐菊兒看茶,拉著胡笑天的手並排坐下,道:“剛才伯母失態,讓你見笑了。當年到處調皮搗蛋、惹是生非的小毛頭,終於長成雄赳赳的偉丈夫,夏家後繼有人,夏大哥在九泉之下也應當安心了。文濤,既來之則安之,你今後就住在蘇府吧,我們也好照顧你的飲食起居。”
胡笑天握著她溫暖柔軟的手掌,心裡暖洋洋的,赧顏道:“伯母盛情,侄兒卻之不恭,今後多有打擾了。”
蘇夫人笑道:“咱們本來就是一家人,何必如此客套?你的玉鐲呢?”
胡笑天從懷裡掏出翡翠玉鐲,遞到她的手上。蘇夫人輕輕撫mo著玉鐲,輕嘆道:“這鐲子原是一對,分開了十五年,終於到複合的時候了!孩子,雖然你爹孃已經過世,但你和卿兒的婚事……”
“孃親!”
一聲突如其來的嬌喝打斷了蘇夫人的話語,只見一位手捧茶具的妙齡少女走了進來。她面如銀月,眼若桃花,肌膚白裡透紅,秀髮烏黑髮亮,天生一股典雅溫柔的氣質,和蘇夫人有幾分神似。她身材略顯豐滿,腰肢柔軟,走動時如風擺荷花,姿態嫋娜動人。若單論容貌之美,真可謂是萬里挑一,僅比唐雪稍遜半籌,也屬於極品女人的行列了。胡笑天暗讚一聲,又不禁為夏文濤惋惜,如此佳人不能娶之為妻,實在是他最大的遺憾了。
蘇夫人喜道:“卿兒,你來得正好,這位就是你文濤哥哥!文濤,她是我女兒玉卿,比你小兩歲!”
蘇玉卿放下茶具,盈盈一禮道:“夏公子,玉卿有禮了!”說罷皓腕輕伸,將一碗熱茶放到了胡笑天身旁。
胡笑天是見慣絕色美女的人物,當然不至於被她的豔色所迷,從容還禮道:“有勞蘇小姐了!小姐是千金之軀,何須親自上茶?這不是折殺在下嗎?”
蘇玉卿臉上的訝異之色一閃,微微笑道:“夏公子乃是我蘇府的貴客,玉卿敬你一碗茶也是應當的。公子不用太在意。”心中莫名的有幾分氣惱,他難道瞎了眼睛麼,為什麼看見自己之後一點反應都沒有?蘇玉卿相貌極美,眼高於頂,被好事者列為蘭州府“四大美人”之一,大凡年輕男子和她相對時,無不心關失守,醉倒在她的裙下。不料胡笑天居然不為所動,竟將她當成了普通女子一般,教她如何不氣?橫看豎看,他既不英俊瀟灑,也不是要纏萬貫的富豪,更沒有皇親國戚的身份,憑什麼不把她放在眼中?不過他雖然貌不驚人,但氣度沉穩,舉止鎮定,眼神堅定而充滿自信,讓人忍不住有一種信賴依靠的感覺,倒不算太討厭。想到這裡,臉上一熱,芳心霍霍直跳。
蘇夫人眉心微皺,不快道:“你們兩個‘公子’來、‘小姐’去的,是不是存心惹我生氣呀?難道不會兄妹相稱嗎?”
蘇玉卿挽著母親的手臂撒嬌道:“娘,您別生氣,生氣容易變老喲!女兒不會輕易叫其他人‘哥哥’的,除非他確有真才實學,能讓女兒心服口服。”說著斜眼望向胡笑天,櫻桃小嘴微微噘起,無意中展現出別樣的嫵媚,令胡笑天的心不禁猛跳了數下。
蘇夫人輕輕打了一下她的手背,嗔道:“卿兒,不許胡鬧,小心你文濤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