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準沒有馬上說話,嘴唇甚至抿成了一條線,漆黑的眸子裡翻湧著,周身的氣壓低的嚇人。
“什麼時候,什麼情況。”
華英慈深吸了口氣,也知道這會兒不是腿軟的時候,當即乾脆整潔的把前後的情況的都說了一邊,包括遇見的人和時間。
林準微微垂下了眼眸,好一會兒後才說了一聲“我知道了”,讓華英慈先出去。
接下去,林準仍舊維持著冷靜的把會議迅速而整潔的開完了,幾個出席的領導卻都個個坐如針氈,從腳底上往上竄涼氣。
會議結束後,林準沒有半分停留的走了出去,剩下一眾人面色各異,覺得這事兒怕是要大發。
然而,出乎他們預料的,林準接下來的時間,雖然安排了專門的人針對唐威的失蹤展開調查,但個人的主精力卻還是在這次的邪教案上,只是明顯的,情緒有些不對。
如果說平時的林準是個面無表情的冰山,你不招惹他,他也不會招惹你,看著可怕,但其實還算安全的話,如今的林準就是把出了鞘的冷劍,挨近點就得血流如注。
沒誰敢在這個時候觸他的黴頭,他吩咐什麼就幹什麼,不僅要幹好,還要超額完成任務,警隊上下團結合作,氣氛空前和諧。
事發之後,華英慈和槍手都要請求調查唐威的案子,但林準卻只把槍手掉了過去,華英慈卻還是該幹什麼幹什麼,小姑娘幾次表示要幫忙都被林準的眼刀子戳的眼圈泛紅。
“林隊不是針對你,這事兒不怪你。”
槍手拍拍華英慈的腦袋,嘆了口氣。
華英慈抽噎了一下,沒吱聲,自從唐威失蹤,她幾乎一刻都坐不安穩。槍手看著她失神的樣子,心裡也忍不住嘆了口氣。
綁架唐威的人顯然蓄謀已久,而且頗有手段,他之前安在唐威耳釘裡的追蹤器沒多久就被人發現了,他們帶人找到的,只有遺落在路邊草叢裡的仍舊完好的耳釘。
那條路前後都沒有監控,儘管槍手隨即把所有相連路口的監控都調了出來,但綁架了唐威的那輛黑色轎車卻再也沒有看到。
問詢了那片的居住人群,雖然說不上是大海撈針,可也說的上是很難尋找。沒有人見過唐威或者是和唐威類似的姑娘,也沒有人見過嶽冉,如果不是喬裝打扮的藏了起來,那麼就是被中途換車帶去了別的地方。
後一種的可能性更大,卻也更難尋找。準確的來說,幾乎是沒有線索尋找。
更何況,帶走唐威的是有辦案經驗的刑警,反偵察一套自然用的順手。
林準幾乎是用處了雷霆的手段把化工廠裡隱藏的邪教分子抓了出來,而之前布的要把邪教幾條大魚抓出來的局也已經開始收網了。
林准將具體的細節都交代後,就請了假,順帶的把槍手和幾個用得著的人的假都給請了,這次沒有落下華英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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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威第一次恢復意識的時候,是在一個搖晃的車廂裡,她的腦袋枕在一個人的腿上,模糊的視線還沒有迴轉清楚,就又被一針扎睡了過去。
再次陷入黑暗前,唐威聽見了那道這幾日一直纏繞在她噩夢裡的聲音:
“你是我的了。”
親暱的語氣讓唐威身心俱冷,那熟悉的聲音卻讓她在惶惶不安中,再次做起了噩夢。只是這一回比往常的都要清晰。
驚醒時,唐威終於記起了那張被她遺忘掉了的臉。
“醒了?餓不餓?我煮了魚片粥,你最喜歡的。”
唐威僵硬的扭轉過頭,直直的盯著緩緩走過來的人好一會兒後,閉了閉眼,再睜開,眼裡已經沒有了驚愕,不安,恐懼,冷靜的像是換了另一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