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來了?!”原本還能保持冷靜的鄭蓮看到兒子也被帶來以後,瞬間激動起來,朝著隨後跟進來的鄭芙蓉和李娟怒罵,“小奕也是你們的侄子!他才7歲!你們竟然把小奕也牽扯進來!”
唐子奕聽的有些糊塗,之前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對薄公堂了?
“啪!”驚堂木落下,坐在主位的縣令呵斥道,“安靜!公堂上如此喧譁,成何體統!臺下小兒可是唐鄭氏的兒子唐子奕?”
“是我。”唐子奕背脊挺得直直的,站在鄭蓮身邊,不卑不亢。
長相瘦削的上海縣縣令看著大約40歲左右,正值壯年,本應該是年富力強的年齡,臉色卻十分黯淡,眼底泛著青紫像是睡眠不足。縣令看到唐子奕之後,原本黯淡的眸子快速閃過亮色,又歸於平靜。但這一點點異樣被一直悄然觀察對方的唐子奕敏感抓住,果然這場莫名其妙的麻煩最終目標可能就是他自己,而母親鄭氏說不定是被連累的。若是如此就好辦了,得先讓母親離開這裡,他才好放手行事。
“三月初二,你在哪裡?”縣令突然瞪向唐子奕,那氣勢,絕對能嚇哭大多數小娃娃。
可惜唐子奕並非普通小孩,三月初二,“穀雨那天嗎?我隨同我娘一起去趕集買東西。”
“真的只是買東西嗎?”縣令冷笑了一下,“三月初二這一天,你們母子來到新場,而新場鎮東街的錢姓剃頭匠恰好在這一天死於非命。根據鄭家人的供詞,唐鄭氏在嫁與唐家村的唐承之之前,錢姓剃頭匠曾去你家跟你爹孃提過親,對方憨厚老實,你爹孃原本挺滿意,結果因為你嫌棄對方身份,所以你爹孃只好拒絕了對方。而就在錢姓剃頭匠死亡這天,有人看到你母子二人出現在錢家附近,你離開上海這麼多年,為何一回來就出現在那裡?你有何解釋嗎?”
一番話聽得唐家母子都悶了,尤其鄭蓮更是又羞又氣,作為一個女人,名節有時候可能比生命還重要,對方這番暗諷她水性楊花的話簡直句句誅心!
“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鄭蓮自然也是聽從父母安排,怎敢有自己的想法!您說的什麼錢姓剃頭匠提親的事,我根本不知道,更遑論我、我……”後面那些話太難天,鄭蓮是說都沒臉說出來,重重的磕了一個頭,“再者,三月初二那天趕集,我一直都跟唐家村的人在一起,這都是有人看到的。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請大人明察!”說完瞪向鄭芙蓉和李娟,“姐姐,弟妹,你們為何如此冤枉於我?我們難道不是親人嗎?”
結果縣令大人一拍驚堂木,“禁止喧譁!唐子奕你快回答!那天你除了在集市上,還去了哪裡?!”如此這般威嚇,如果是一般小孩恐怕早就嚇傻了,但是唐子奕能是一般小孩嗎?非但沒能被嚇住,還口齒清晰的把自己何時到集市,中途去過哪裡,都有哪些人證,闡述的非常清楚,聽得縣令等人臉黑不已,這個小孩比他們想象中還要難對付!縣令明白情況不對,連忙再拍驚堂木製止唐子奕說話,“傳證人!”
對方如果有心汙衊自己,準備些所謂的證人並不稀奇,只是當證人被壓上來的時候,唐子奕還是有些驚訝,沒想到竟然是趕集那天導致踩踏擁擠事件的元兇之一、唐家村的地痞流氓唐有才。
這人剛被帶上來,就指著鄭蓮母子拼了命的大吼,“沒錯,就是他們二人,我那天經過錢家的時候,就看到那個小子鬼鬼祟祟的從錢家後牆翻出來,與那個女人匯合!”
被冤枉的感覺糟糕透了,鄭蓮滿臉怒容,剛想反駁對方,就被唐子奕按住手背,看到兒子此時沉靜的模樣,鄭蓮突然不心慌了,整個人似乎一下子有了主心骨。
“證據呢?”唐子奕略顯清冷的聲音響起,並沒有因為被人汙衊而氣到,甚至連情緒波動都很小,“俗話說的好,口說無憑。你直接這樣冤枉我們母子,縣令大人哪